陈氏立刻將手中的经书放下,撑著身子站起来,跌跌撞撞地打开门。
佛堂前,宋明珠正被下人按著趴在长凳上,脊背裸露,板子一下下落在她身上。
板子落一下,她便闷哼一下。
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,她已然要昏死过去。
陈氏看到这一幕,心如刀绞,她衝过去想要阻止,却被宋清欢拉住。
“你放开我!那是我的女儿,你怎么能这么狠心!”陈氏哭喊著,想要挣脱宋清欢的束缚。
宋清欢却不为所动,她冷冷地看著陈氏,“好好在这看著。”
她从前受过的苦,是宋明珠的千百倍。
宋明珠才不过受了几板子,这才哪到哪?
板子声依旧在响,每一声都像是敲在陈氏的心上,她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宋明珠受苦,却无能为力。
都怪宋清欢这个贱人!
雨水打在宋明珠的身上,也打湿了陈氏的衣裳。
陈氏却浑然不觉,她只是呆呆地看著宋明珠,眼中满是心疼。
陆予墨和宋书衍都站在一边,他们的脸色同样很白。
已经过半,宋明珠全身仿佛洗过一样,腰部印出鲜红的血。
她颤抖著看向陆予墨,“予墨哥哥,明珠坚持不住了。”
而后便晕了过去。
陆予墨心如刀绞,他直接冲了过去,“都给我住手!”
宋书衍恼怒的踹了好几个打板子的下人,雨夜很快將他淋湿。
宋明珠的脸色苍白,嘴角还掛著血丝。
陆予墨將宋明珠紧紧地抱在怀里,“明珠,你怎么样了?”
宋书衍怒瞪著宋清欢,“宋清欢,你一定要看著她死是不是?”
陈氏一把將宋清欢推开,“贱人,你就是诚心要害死我的明珠!”
她刚要踏出佛堂的台阶,便有两个侍卫拦住了她,“夫人,您现在已经被禁足,不可以出去。”
“明珠啊!书衍,陆公子!明珠便是被这个贱人所害,你们不能放过她啊!”
一共二十板子,才去了十二。
不过宋明珠晕过去,宋清欢便也没有拦著他们。
她將先前那封信隨手扔进雨水里,而后便转身离开了。
回到房间,宋清欢换下湿透的衣裳,坐在窗前,看著外面的雨。
珠儿將干帕子包著宋清欢的头髮细细擦拭,虽然没有全部淋湿,但也淋到了头髮。
宋清欢指尖冰凉,说不出什么感觉。
她以为早就习惯痛了,却再听到陈氏的称呼时,又揪了一下。
正看著自己的手指,一滴泪便落了下来。
“珠儿?”
珠儿身体轻颤,抽噎了两下,方才那滴泪是她的。
她带著哭腔,“奴婢只是心疼小姐,奴婢也不明白,为什么您都回来了,他们反倒不认了,还这样对小姐。小姐只怕比我还难受吧?”
宋清欢拿出帕子给她擦擦泪,“习惯了。”
珠儿闻言,更是泣不成声,她紧紧握著宋清欢的手,“小姐,我会陪您。”
宋清欢轻轻拍了拍她的手,“好了,別哭了,我没事。”
珠儿吸了吸鼻子,强忍住泪水,“小姐,您饿不饿?奴婢去给您准备些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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