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朦朧,霍廷梟站在柵栏外,目光落在了那亮灯的屋里。
他不是没有想过结婚。
或相敬如宾,或恩爱,或平淡。
可却没有算计的这一条。
夏日的暖风吹的他的衬衣鼓起,霍廷梟最终还是推开了柵栏的门,走了进去。
推开门,沈青染恰好洗完澡出来。
身上穿著一条白色的睡裙,这裙子还是她吸取了上次教训,特意搞得保守版的。
圆领口,袖子遮到了手肘处,裙摆也盖过了膝盖。
可夏天的睡裙材料单薄。
衬的她身姿更加婀娜,胸前那高耸的部分有种呼之欲出的衝动。
看著她隨意绑起的头髮隨意的落在胸前,整个人嫵媚之中又带了三分清纯。
霍廷梟愣了两秒赶紧转开视线,转过身去。
沈青染察觉到他的不自然,自觉的將沙发上的衬衫穿上。
“你的东西小孙全部给你放在房间了。”
霍廷梟怔了一下,“我睡书房。”
沈青染心里舒了一口气。
还好,他没有让自己睡书房。
不过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毕竟他才是主人,自己不过是个外来者。
要不然看看租房子的价格,后面aa折算给他,也不算白嫖。
但那也要是自己赚到钱了。
看著他在收拾东西。
沈青染便不再囉嗦,坐在沙发上,写著秦大海的医案。
这也是她这么多年的习惯。
每一个病人都要建一个自己的档案,这样方便她进行追踪。
整间房,除了偶尔传来东西碰撞的声音,安静的好像没有人一般。
霍廷梟整理好书房,就见她仰靠在沙发上。
咬著笔桿,时而蹙眉,时而舒展。
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重要的问题。
过了一会,等他洗完澡出来,客厅已经没有人了。
走过去关灯,却看到茶几上放著一本书里面夹著一张纸条,露出遒劲的几个字。
“谢谢你,青染同志。”
霍廷梟瞬间脸色沉了下来。
这是秦向北的字,之前他给秦向北指导过功课,他的字自己是认识的。
秦向北为什么给她道谢?
两人竟然已经有书信来往了?
刚才她在写什么东西,难道就是给秦向北回信?
看著她房间门缝透出来的光。
霍廷梟神色复杂。
难道她忘记自己警告她的那些话了?
半夜,电闪雷鸣,窗户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。
今夜的暴雨大的嚇人。
吧嗒吧嗒的打在窗户上。
吵得人不得入眠。
他起床想看看家里的门窗是不是都关好。
却突然听到厕所传来一阵惊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