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两次还能忍一忍,这三次四次的……下回再见到,她会让他明白“不能人道”是何滋味。
不过,她不免有几分纳闷:傅启淙的確是淫乱的面相,一般这样面相的人,父母之中必有一人是相似情况。
可听云夏说,大伯父性子古板,只有大伯母一妻,没有妾室通房,是出了名的端方之人。
至於大伯母徐氏,在家修行多年,是半个佛门弟子。
傅启淙隨谁呢?
正想著,一个鹅黄的身影跑了出来。
“快跑呀!你们再胖下去,大山小树就要把你们烤著吃掉了!”傅湘赶兔子赶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兔子倒是悠哉游哉,跑几步,啃两口草,把傅湘气得小脸鼓鼓的。
程氏瞧得哭笑不得,又苦笑著对明舒道:“我这是养了三个小孩子,整日鸡飞狗跳的。”
明舒看著跟兔子似的一蹦一跳的傅湘:“二小姐这样的情况,有一半缘由是魂魄受损。”
程氏心一紧:“那把受损的魂魄补好呢?”
明舒:“可长命百岁,岁岁无忧。”
程氏知道让痴了多年的女儿变成常人,的確强人所难,若能同明舒说的一般,也很好了:“那就劳你费心。”
明舒頷首:“一定。”
*
中院。
傅启淙一进院落,便瞧见了大少夫人柳氏。
她穿著秋香色的袄子,与明舒今日穿的裙子顏色很像。
傅启淙眼中慾念大盛,一把推开小廝,在柳氏惊恐的呼声里,扣著她就进了屋子。
日头渐渐西沉,夜幕降临,寂静的院里,寒风瑟瑟。
压抑的低泣,渐渐成了痛哭,最后变成悽厉的惨叫,被风吹碎,零落凋零,直至再无声响溢出。
柳氏的两个丫鬟站在院外,满面惊惶,瑟瑟发抖,脚却不敢往里移动半步。
两人都知道,进去的下场,就是同大少夫人一样。
她们经歷过,跟地狱一样,生不如死。
三进院落与四进院落只有一墙之隔,却无人前来探看。
直到惨白的月光,在淒淒黑夜里散落,那扇地狱之门才被人踹开,傅启淙满脸怒容,嘴里骂著“晦气”。
两个丫鬟嚇得躥到角落里,恨不得把身子缩进墙里。
万幸,傅启淙没瞧见两人,跌跌撞撞地去了二进院落。
两人才战战兢兢地进了院子。
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,摇曳的烛光下,只见一室狼藉,踢翻的圆杌,撕裂的绸布,鞭子,木棍,剪子……还有各种淫器,隨意丟著。
床沿上,软绵绵掛著一个了无生气的身躯,不著片缕,身上遍布青紫和鲜血,下体污秽不堪,血流不止。
被剪得跟狗啃似的头髮,覆著一张死人般的脸,口鼻只有出的气,没有进的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