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著休书,立刻滚!”
“来人,把这毒妇轰出去!”
陆老夫人癲狂地叫囂,吩咐小廝、护院动手。
小廝、护院一起涌上来,江笑、江虎和冬香、紫叶持刀剑拦住了。
紫苏捡起那休书,恶狠狠地撕了,“你这个老妖婆还想噁心我们?做梦!”
沈昭寧把和离书扬起来,“我和陆大人已经和离,我和你们陆家再没半分关係。”
这份和离书是陆湛去牢房逼迫陆正涵按了手印。
“既是如此,就立马滚出陆家!”陆老夫人气得浑身哆嗦。
“才五年,你就忘了吗?这座宅院是用我的嫁妆购置的,是我的,不属於你们陆家。”沈昭寧森冷地嗤笑,“要滚的是你们。”
“房契写的是陆家,就是陆家的家產!”陆老夫人气急败坏地怒吼,“就算告到京兆府,也是陆家的宅子!”
“老妖婆你看清楚了,房契写的是陆家吗?”紫苏把房契懟到她面前。
掌管中馈后,沈昭寧立刻找人把房契改了。
陆老夫人看见房契上赫然写著沈昭寧三个字,气得两眼一黑,险些晕了。
怎么会这样?
沈昭寧淡漠地转身回房,“轰出去!”
那些护院、小廝见这座宅院的主人已经换了,都识趣地转变態度,听命於江虎、江笑。
一个时辰后,陆老夫人、陆清雪、陆正鸿和陆景耀、陆书瑶被扫地出门。
衣物、首饰等物被扔出去。
紫苏神清气爽地叉腰笑,“今日太痛快了。”
紫叶吹吹拳头,“以后揍不到三爷了,不开心。”
沈昭寧淡笑著饮茶,就等朝廷对陆正涵的彻查结果了。
夜里,紫苏笑眯眯地来报:“大夫人,老妖婆他们去隔壁二老夫人府里住,但被二老夫人和表少爷赶出去了。”
紫叶唾沫横飞地说道:“老妖婆还当自己是一家之主呢,要住二老夫人的院子,三爷要住表少爷的院子,欺负他们孤儿寡母,想占地为王。”
“表少爷回来后,把老妖婆他们暴揍了一顿,把他们赶出去了。”
“老妖婆他们露宿街头,好不悽惨呢。”
紫苏和紫叶笑作一团。
沈昭寧笑了笑。
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。
……
翌日,鹰九派人来传话,陆正涵要见沈昭寧。
她来到鹰卫狱,鹰九在狱前等她。
“劳烦大人。”
“请吧。”
他在前面引路,她在后面跟著他的步伐走。
她的脑子里驀然冒出一个念头,他的身形和背影,跟陆湛很像。
但气度截然不同。
牢房里,陆正涵蜷缩著躺在地上,犹如一只遍体鳞伤的烂死狗。
沈昭寧走进去,居高临下地看著他。
他的脸庞血肉模糊,全身布满了血污,已经变得面目全非。
不再是那个丰神俊朗、意气风发的户部侍郎。
陆正涵无力地掀开眼皮,看见她,严重变形的眉眼漫起一丝喜色,“你来了。”
声音沙哑粗糙,显然喉咙受伤不轻。
“我母亲牵涉废太子逆案,是你做偽证诬陷的吧?”
沈昭寧面无表情地问。
陆正涵忍著剧痛,勉强坐起身,“你过来一点……我告诉你……”
她勉为其难地上前两步,“为什么诬陷我母亲?”
“因为你呀。”
他阴戾、张狂地笑,“明艷张扬的昭寧郡主,哪个男人见了都会一见钟情,我也不例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