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话落,司机加速。
后面,徐文跟著提速,按下耳机,他道:“老大,我们的人在靳牧沉后面。”
靳砚洲闻声没开口,视线紧紧盯著那辆白色商务车。
徐文知道男人没有回话的心情,便专心开车,紧紧咬住前面。
又是十几分钟后,几辆商务车明显慢了下来。
“该死,快没路了!大少爷怎么还没把二少拦住!”
几个保鏢看著黑黢黢的道路,咬牙减速,几分钟后,直接將车停下。
没路了,前方道路狭窄,车子没办法通行。
看到车子停下,徐文欣喜,跟著把速度减下来。
车子停下的瞬间,靳砚洲便打开车门下去。
同时前面两辆车上的保鏢下来。
对视一眼后,朝男人说了句“得罪”,便直接衝上来挥拳。
靳砚洲冷冷瞥了眼,站在原地动都没动半分,只是两个保鏢衝到身前时,迅速出拳。
两个保鏢剎那间被制伏。
身后保鏢见状一齐衝上来,男人不慌不忙应战,可手下动作丝毫没有留情。
徐文也加入进来。
没一会儿,数十名保鏢躺在地面哀嚎。
靳砚洲眉头没动一下,迈步就朝白色商务车走,目光始终盯著车里那道身影。
就在这时,背后响起一道声音。
“砚洲。”
靳砚洲看了眼前面,只剩下两个保鏢在车里。
他回头,靳牧沉缓缓走近。
“咱们兄弟俩好久没见了,要不找个地方好好聚聚?”
一听是废话,靳砚洲回头便要继续迈步。
可此时,靳牧沉的声音再次传来:“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爷爷一定要置那女人为死地吗?”
为什么?
徐文也很疑惑。
按理说沈小姐跟靳家毫无瓜葛,更別说是跟老爷子了,甚至两个人今天是第一次见面,为何下令带沈小姐走?
徐文想不通。
旁边的靳砚洲闻言目光微动,他扭头扫了眼车里的人,身上还穿著那件精美华丽的旗袍,头上的珠釵挡在耳际,足以看出她的不安。
靳砚洲说:“我想知道事自己会去查,不劳烦你了。”
说罢,再次提步。
靳牧沉见他软硬不吃,低头淡淡一笑,“这么久没见,你还是这个样子。”
“好像什么事都在你的掌控內……”
靳砚洲忽略靳牧沉的喃喃自语,脚步加快,离白色商务车只剩十几步。
“那如果,我告诉你,沈书禾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女人呢……”
一阵风裹著冰冷的雪,卷著这句话从靳砚洲耳边拂过。
他霎时停下脚步。
回头,对上靳牧沉高深的目光,眉心一皱刚要开口,却听背后传来一阵巨响。
接著便是徐文惊天动地的一声吼叫:“沈小姐!”
靳砚洲回头,下一秒表情皸裂。
只见適才还停在白色商务车身后的车子不知何时启动了引擎,直直朝白色商务车撞去。
车子撞上前面的护栏,像是一个圆球般肆无忌惮坠落。
靳砚洲愣在原地,两秒后发疯一般衝过去。
背后,靳牧沉望著他慌乱焦急的背影,仰头大声笑了出来。
靳砚洲、靳鹤年。
你们姓靳的,不该活的这样顺心!
亲眼看著自己喜欢的女人死在眼前,女儿失去了母亲,天底下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了吧?
靳牧沉笑著笑著流出眼泪,眼前朦朧一片,他却无比轻鬆。
因为他终於可以去见自己的母亲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