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战爭以不欢而散为告终。
中途唐书惠不死心地將我举报,要让我拘留,孟辞晏当著他们的面付了大额保释金,直接將我带走。
上了车,孟辞晏问我:“回家?”
我系好安全带,飢肠轆轆:“晚上你们给我留饭了吗?”
孟辞晏的表情透著一些莫名其妙:“你不是说不用留饭吗?而且我家没有吃剩饭的习惯。”
哦,对。
上午在关家看了一齣戏,关子辰当著我的面扔了我的衣服,还看见了我的病歷和药片。
从关家出来后,我情绪一直不太好,以至於回到孟家就往床上一躺,自然没心情吃饭。
我摸了摸肚子,“可是我现在饿了。”
“你请客。”孟辞晏给我一记眼白,直接发动引擎,“我刚从派出所把你买下来,你得报答我。”
我请就我请,多大点事儿?
我又不是老巫婆,还没抠到那种程度
孟辞晏將车开到一家私家菜馆,没有恢弘的门脸,是那种大隱隱於市的派头。
双开的木质大门,左边掛著风铃,右边是一盏小灯。
待我看清黑底绿字的牌匾上写著“瓏璟”二字时,惊得腿肚子都哆嗦。
我颤著声线,忍不住嘀咕:“我也是好起来了,人均四位数的餐厅也敢往里进。”
我的书画工作室確实没少赚钱,但说到底也是白手起家,又加上结了婚,生过小孩,知道钱是不禁的。
所以基本上不会在吃上面太多钱。
孟辞晏走在我前方,“你吃过?”
我摇头,“来过,没吃过。”
孟辞晏侧目看我,“那你干什么来了?”
兼职不行吗?
我在心中腹誹。
走进大门,白色的碎石子铺满整个庭院,东西南北各有四个包厢,我们隨意进了一间,入座后就等著上菜。
穿旗袍的服务员端来一套茶具,孟辞晏將餐巾抖开搭在膝盖上。
“这家餐厅很有脾气,点不了菜,厨师做什么吃什么。”
他好像怕我挑食所以特意解释,我说我知道,接著心里装著事儿又实在憋不住,出口问:
“你不是討厌我吗?为什么要把我保释出来?”
孟辞晏將茶壶的龙井倒进杯中,又將茶杯放到我手边,举手投足间矜贵自然,可算让我见到了一些世家公子的腔调。
“你觉得为什么?”
“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!”我义愤填膺,眼神还带著篤定跟他点头。
他初是沉默不言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慵懒閒適地开口:
“唐书瑶的死,跟你脱不了干係,跟关子辰也脱不了关係。你今天这么著急给关子辰定罪,不就是想洗清自己的嫌疑?”
“你有病吧?”我脱口而出,“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!”
恰逢服务员进来上菜,我抱著双臂吭哧吭哧喘气,等服务员离开,扒著桌沿上身朝他靠近。
“我就不明白了,你为什么总觉得这件事跟我有关?”
“因为虞杉柔用了唐书瑶的肾!”
“我知道啊!”我没明白他的意思,“所以呢?”
孟辞晏放下筷子看我,“你觉得作为佣人和司机的女儿,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內找到肾源?”
我眨眨眼,“这跟我也没关係啊!”
“你是她闺蜜!”头顶的光源照亮孟辞晏略带怒意的俊顏,“她弄不到的东西,虞家可以弄到!”
我醍醐灌顶,原来他是这么想的!
我点点头,快速思考后得出结论,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。
虞家破產前到底也是世家,加上原主又傻,虞杉柔说什么她信什么。
以她这个性子,没准儿真跑去给父母施压,让他们出面帮忙寻找肾源。
於是转了一圈,找到了我这个倒霉蛋身上。
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就太悲催了!
我重生在了仇人的女儿身上,不仅如此我没享受到虞家带给我的一点好处,还继承了一大笔债务!
这不典型的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吗?
可甭管怎样,我现在只是顶了个虞家千金的身份,说到底我也不是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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