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有风吹过,灯光忽明忽暗。
宋安饶隱约听到他的轻笑,下巴被他鬆开,人在愣神之际,被他扶了起来。
谢怀珩在出门前,揉了揉她的头,柔声说:
“等本督回来。”
宋安饶乖巧点头。
望著重新关上的房门,宋安饶陷入沉思。
她要想个办法,要努力跟在谢怀珩身边。
房间门再次被敲响,是张公公。
身在皇宫,宋安饶不敢得罪太后身边的人,起身去开门。
迎面撞上笑脸流油的张公公:
“督主夫人,这是三王爷。”
张公公指著旁边一位月色绣金丝锦袍的男子,向她介绍。
“您替咱家照顾下三王爷,咱家一会就回来。”
不等宋安饶开口,张公公就要走。
“张公公,这不合適吧。”
张公公转头,脸上依旧堆著笑:
“有劳督主夫人,三王爷平日里不听话,吵著要来督主房中玩,您就劳烦照看著点。”
宋安饶侧头去看那名男子,苏輒澈眼睛圆得像葡萄,正一眨不眨盯著她。
“姐姐陪我玩~”
话毕,她的手臂竟被他一把抓住。
屋內。
宋安饶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苏輒澈的脸。
“你……真傻了?”
苏輒澈白了她一眼。
“你才傻了!”
他声音很轻,哀怨意味却明显。
宋安饶就知道这小子在装傻!
这小子,比他小两岁,却比她还要早两年被送到绿柠山。
几乎是从才出生开始,就一直待在绿柠山。
宋安饶十五岁那年回到宋家,曾托人暗中打探过苏輒澈的消息,后来听闻他回了宫,发了场高烧后把脑子烧傻了,智商退回到七岁,宋安饶嘆惋之时,疑惑更多。
苏輒澈古灵精怪,她不信一场高烧能让他烧傻了。
“宫中风波暗涌,这些年若不是在宫外,我根本就活不到现在,回宫也不过是那些人方便弄死我罢了。”
苏輒澈心平气和说完,宋安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?
所谓的智力退化,不过是苏輒澈自保的办法。
不过,她不得不感慨一句苏輒澈的厉害之处,在这皇宫,能想出手段装傻,还能让別人相信他是真傻,並不容易。
“没什么不容易的,也就是多学了几声狗叫,多吃了点泔水。”
听到这话,宋安饶忍不住伸手,去摸了摸苏輒澈的头,却换来他一个白眼。
“喂,你不会还当我是小孩子吧?”
“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啊……”
“本王十五了。”
“十五怎么了,十五不还是比我小。”
宋安饶歪著头看他,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,因为一起在绿柠山长大,宋安饶看待苏輒澈,就像是看自己的弟弟一样,丝毫没把他当皇家人。
不过敘旧归敘旧,宋安饶还是意识到了问题。
她敲了下小孩的头:
“说吧,又被谁当枪使了,你吵著来督主房中玩?张公公也就是欺负你傻,什么藉口都编的出来。”
苏輒澈翻了个白眼。
“谁知道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我是傻子,我能有什么办法。”
眼瞧著苏輒澈拿了块桌子上的糕点,宋安饶意识到不对。
“我说,要不你还是赶紧走吧。”
“啊?”
苏輒澈一愣,却见宋安饶直接打掉了他手上的糕点。
“別隨便吃,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毒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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