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手掐住褚离的脖子,想要看他反抗的模样。
她江梨月知道他很厉害,昨天后面她去了解过,他一个人杀了上百只诡异,他的实力在她之上。
或许真的可以让她彻底解脱。
江梨月的眼里划过扭曲。
指甲划破了他的皮肤,空气中瀰漫著血液的味道,可褚离並没有如她想像那样拔剑。
而是任由她动作,充满病態爱意的眼睛始终盯著她。
褚离居然还有心思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,一脸认真道:“我不是骗子,宝宝,我就是你的夫君。”
他已经为她掀开了三次盖头,他们喝了交杯酒,他们同床共枕,分明就是夫妻。
江梨月不管不顾地收缩手上的力气,假装听不见他的话。
她是真的想要杀了他。
可褚离还是没有任何反抗,就用那双认真包容的眼睛看著她,即使他的脸已经因为窒息变得有些发白,气息也逐渐微弱。
江梨月恨恨地盯著他,在最后一刻,手上鬆了力气。
褚离因为刚才的窒息连续咳嗽。
江梨月就这么静静看著他。
有些不解。
她第一次遇见这样的蠢货。
江梨月不是没有遇见为她皮囊迷惑的人类,可那些人类不管说得多么天乱坠,在她想要杀他们的时候都会露出丑態。
他们会先祈求她,发现不管用之后就辱骂她,诅咒她。
从没有褚离这么蠢的,明明快要死了,还用那种充满爱意的眼神看著她。
“为什么?”江梨月歪著头,满脸疑惑。
她是真的不解,不明白。
褚离咳嗽完,他的眼角还有生理性的泪水,白皙的脖子上不仅有抓痕和往下流的血跡,还有青紫一片的掐痕。
这些痕跡在他白皙的皮肤下更加明显可怕。
可褚离毫不在意,只是去牵江梨月那双刚要他性命的手:“因为你是我的娘子。”
江梨月面无表情:“我不是。”
褚离坚持:“你就是。”
江梨月继续反驳:“不是,我的夫君是张大公子。”
褚离冷笑一声:“你是说那个昏迷之后连拜堂都没有和你拜过,没有进过你的新房,也没有掀你盖头的废物男人吗?”
江梨月:……她其实觉得褚离说得很对。
褚离见她不说话,满意地凑上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:“所以你就是我的娘子。”
江梨月脸上的表情顿住,半晌才抬眼看他:“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。”
褚离静静看著她,看她迷茫不解。
她不像是可怕的副本boss,而是真正那个被迫嫁进张府,被迫个一个废物冲喜,不知道自己人生该何去何从的年轻女孩。
褚离那颗只知道杀戮的心臟升起柔弱的怜爱的意味,他轻声道:“因为我爱你。”
这句话他说得前所未有的认真。
“爱?”江梨月更加不解,“可我们才刚刚认识。”
“刚刚认识又如何,难道你也以相处时间长度来认定爱的厚度吗?”褚离理所当然道,“那为什么有些人相处几十年,也没有爱?”
褚离深深看著她,如同表白:“月月,我刚看见你时,就深爱你。”
江梨月其实还是不解,可是她感受到灵魂被爱意包裹,她现在好像真的不太想杀这个討厌的傢伙了。
好吧,这个傢伙好像也没有那么討厌。
除了骗她三次是她夫君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