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京臣挖苦完她,掀开毛毯,“躺好。”
又拆了药盒,丟在毯子上,“自己涂。”
程禧蒙在被窝里,指腹蘸了药膏,从腰肢的两侧涂后背。
“够得著吗。”他瞥了一眼鼓鼓囊囊蠕动的被窝。
够是够得著,费劲。
周京臣在中指抹了一点药,探进被窝,他手凉,药也凉,程禧呻吟了一声。
她肌肤水汪汪的,有捂出的汗,有纯天然的滑腻,他一碰,她腰一战慄。
“肩膀涂吗?”
“涂肩膀的下面...”
鞭子抽下来,剐蹭到蝴蝶骨了,隱隱有红痕。
“前面涂不涂。”
拴脖子的锁链有一枚鉤,很尖锐,程禧在包厢撅著屁股晃晃荡盪,也剐到胸部了,她裹紧了毯子边缘,“我自己够得著。”
周京臣神情淡薄,向下移,手指摁在她股沟处,顺便涂了两下。
那一处麻麻酥酥的,药膏覆盖住,十分舒服。
门外这时响起拖鞋的摩擦声。
程禧一推,周京臣也敏捷,不露声色坐回椅子。
周夫人一进门,看到他迎著灯光检查药品的说明书,程禧睡得熟,氛围融洽正常,但她眉头还是拧得几乎夹死一只苍蝇。
“你回来多久了。”
周京臣起身,“刚回来。”
“禧儿没醒呢?”周夫人关切掖了掖被角,又郑重其事斥责他,“你今天失態了。”
“耿世清目中无人,用下三滥的招数泄慾,如果周家不痛不痒的翻篇了,联姻以后耿家更是肆无忌惮,周家的顏面呢?”
周京臣一副公道正义的模样,周夫人语气缓和,“有保姆照顾禧儿,你去餐厅吃饭吧。”
他走出几步,周夫人在身后提醒,“禧儿的闺房,你少来,她不是十二、三岁的小丫头了,是大姑娘了,你有分寸,外头的閒话没分寸。”
“外头的閒话?”周京臣欲笑不笑的,望著周夫人,“您听什么閒话了。”
周夫人脸上没什么波澜,“你別管,收敛就行,我听了閒话无所谓,万一华家听了閒话,影响周家的家风。”
周京臣笑意越来越深,“菁菁大度,她不至於误会我和禧儿。”
门一开一合,他离开了。
老宅的大灯一夜未熄。
座机一遍遍地响,程禧也偷偷接通了內线,得知耿世清在医院嚎了大半宿,又是打镇定剂,又是敷退烧贴,后来耿夫人接他去酒店了,安排了两名商务模特。
早晨保姆发现耿世清晕厥在浴缸里,口吐白沫,浑身抽搐,尿失禁。
紧急送到武警医院抢救。
那两名模特的嘴巴不严实,加上客户是耿家的公子,不免和小姐妹们炫耀了一番。
这茬小范围的传播开,耿世清的大姐二姐都赶回家兴师问罪了,埋怨弟弟胡作非为,害得她们被婆家的亲戚鄙夷取笑。
耿夫人气得砸烂了不少家具。
耿宅同样一夜灯火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