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臥槽!哥!你这是把兔子窝给端了啊!”
只见李冬生身边又多了五只雪兔,加上一开始抓住的那只,整整六只!
而且个头一个比一个大,只肥得流油。
雪兔一般体重也就四斤到十二斤左右,能长到十斤那都算是大个头了。
这几个看个头,个个都七八斤!
“傻愣著干啥呢!赶紧过来搭把手!”
石虎麻溜地跑到李冬生跟前,那脸上堆著笑,伸手就从怀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大前门烟。
“哥,你瞅瞅这是啥!”
石虎献宝似的把烟递过去。
李冬生瞅见那包烟,眉头一皱:“我让你去拿麻袋,你倒好,拿烟干啥?”
“咱这是出来赶山,又不是出来抽菸嘮嗑的。”
“麻袋我也拿了!”
石虎赶忙解释,“我上我大伯家拿麻袋的时候,瞅见他家桌子上撇了半包大前门,我寻思著哥你不是最爱抽这个嘛,就顺手给你带上了。”
“又偷你大伯的?”李冬生斜睨了他一眼。
“啥叫偷啊?”
石虎眼睛一瞪,还理直气壮起来。
“那都是一家人,我大伯还能跟我计较这个?”
“再说了,他平常也没少让我跑腿儿呢。”
李冬生晓得这小子一贯就是这么个德行,自己这会儿也確实手痒痒,想抽上一根解解乏,便从那包里抽出一根烟。
“行,回头我把烟钱给你,你可別自己偷偷贪污了嗷,地给你大伯。咱可不能占亲戚便宜,传出去让人笑话。”
石虎一听,乐呵地擦起洋火,凑到李冬生跟前,小心翼翼地给他点香菸。
隨后自己也点上一根,深吸一口,表情甭提多享受了。
“要啥钱啊,哥,咱俩这关係,还谈啥钱不钱的,多味道啊。”
“再说了,哥你那钱不都留著娶那林倩呢嘛。”
石虎吐了个烟圈,像是想起了什么,接著又说。
“哎对了,哥,我都忘了问了,你不是说今儿个就提亲去呢嘛?”
李冬生一听这话,脸瞬间就黑得跟锅底似的。
“你小子,能不能別哪壶不开提哪壶!”
“有这閒工夫,赶紧干活去,別在这儿磨磨蹭蹭的。”
石虎討了个没趣,悻悻地笑了笑,挠挠头,隨后叼著烟,哼著小曲儿过去装兔子了,嘴里还嘟囔著:
“这兔子可真肥乎啊。”
一边说著,一边把兔子往麻袋里塞,那手摸著兔子毛茸茸的身子,嘴都咧到耳根子了。
“臥槽!哥!又抓一只?”
石虎这边还没把兔子装完,就瞅见李冬生拎著一只新抓到的兔子走了过来。
“我不是在做梦吧?”
“哥,不行你给我一耳刮子,我是不是还没醒呢?”
李冬生白了他一眼,“净说些没用的,赶紧干活儿。”
说著就把兔子丟了过去,石虎稳稳地接住,还不忘贫嘴:
“嘿嘿,哥,你这本事要不要出来。”
“別贫嘴!有这功夫不如快点!”
李冬生一边忙著手里的活儿,一边著急地说。
“好几只兔子都流血了,这风又大,血腥味说不定会把狼什么的引过来,咱得抓紧点,一会儿真来了,咱俩可就成狼的粮食了。”
石虎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,“放心吧哥!这儿离咱村没几步,上哪儿有狼啊,你可別嚇唬我了。”
“再说了,就咱……就您这运气,狼来了也得绕著走。”
“哥!你看那是啥!”
石虎正说著,眼睛突然一亮。
“是雪貂!雪貂啊!”
李冬生赶忙顺著他指的方向看过去。
一只身体细长,浑身雪白的雪貂被自己的套子卡住了,正在那挣扎。
“哥!你这玩意连雪貂都能抓!啥时候教教我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