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淅淅沥沥飘落著雪,尚未融化的积雪上,再添新雪。
这夜,似乎愈发寒冷!
姜府,厅前,灯火摇曳,冷风將墙壁上的火光吹的乱晃,照应出厅內数道身影。
林青青步伐匆匆赶来,將殿下的吩咐告知纸鳶姐。
厅前,在得知此消息后的纸鳶,脸色隨之变得凝重。
宫中出事了!
甚至,极有可能是……
纸鳶猛然站起身来,快步朝著厅外走去。
但刚走了两步,她又想到什么,停下。
“青青。”
纸鳶回头,冷声道:“你速去召集王府留守在京中的力量,通知下去,让所有人都做好准备。”
“是!”
林青青自然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,殿下在收到宫中的消息后便匆匆入宫,甚至还留下了『遗言』。
因此,林青青没有丝毫犹豫,在將消息通报纸鳶姐后便匆匆离去。
林青青离开后,纸鳶看向大厅內另外两道身影,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。
“茉莉,你持此令牌速速出城,去城东调动王爷在城外安置的旧部,隨时做好准备。”
纸鳶停顿了下,语气冰冷而夹杂著一丝漠然:“若天亮之前没有殿下的消息传回,你直接带兵入城。”
“谁挡,一概杀之!”
冷冷的语气,充满不容置疑的冷漠杀气瀰漫在大厅內。
这些年来,朝廷一直暗中监视提防著王爷。但王爷也在朝廷的眼皮底下,逐渐渗透京城各方势力。
早在多年前,王爷便在京城外埋下过一枚棋子,安插了一支精锐兵马。
这些年来,这支精锐的兵马一直藏匿於京城外,伺机而动。
如今,终於到了用上的时候。
茉莉和风铃这对姐妹对视一眼,这一年来,她们姐妹跟隨在纸鳶姐姐身边,所瞧见的永远是气质清冷,与世无爭模样的纸鳶姐姐。
何曾见到过今日如此锋芒毕露的纸鳶姐姐?
茉莉上前从纸鳶手中接过令牌,重重点头:“纸鳶姐姐你放心,我一定不负眾望!”
说罢,茉莉转身匆匆离去。
大厅內,还剩下风铃站在原地。
“纸鳶姐姐,那我呢?”
风铃快步上前:“我去做什么?”
“你留守姜府,准备车马。”
纸鳶冷声道:“一旦皇宫有任何异动,第一时间前去皇宫外接应,隨时准备安排撤离京城。”
“没问题!”
等到吩咐完身边眾人后,纸鳶迈步走出大厅。天空淅淅沥沥落著雪,天地间一片白皑皑,几乎將黑夜照亮成白昼。
姜府內气氛沉闷,所有人都紧张动员忙碌著。
纸鳶抬眸看向远处皇宫方向,漆黑明亮的瞳孔中,难掩担忧。
下一秒,纸鳶身形从原地消失。黑夜中似多了道流星,朝著皇宫方向掠去。
……
夜晚,一辆马车行驶在厚厚积雪的街道上,经由过护城河桥岸,最终停在皇城外。
宫门外,早已实行宵禁。
四周遍布禁军守卫,把守森严,巡逻的將士来回穿插,森然而庄重。
马车在宫门外被拦下,一名禁军將领走到马车前。抬头一瞧,目光隨即一凝:“徐公公?你这是……”
禁军將领目光落在身后的马车上。
马车前是一位身著便服的老者:“咱家是奉陛下的旨意。”
说著,老者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。禁军將领目光落在令牌上时,隨即神情恭敬道:“原来是陛下旨意,公公请。”
说著,禁军將领朝著后面一挥手:“开宫门!”
隨后,禁军將领朝著旁边让开一条路,老者点点头,驾驶著马车入宫。
马车缓缓入宫,经由过正殿门前,最终来到养心殿外。
“世子殿下,已经到了!”
老者看向身后的马车,语气恭敬。
马车车帘掀开,林江年自马车內走出,抬头看去。
夜晚寒意凛然,天空飘著细雪,如绵绵絮状,飘飘扬扬。
养心殿外,寂静无声。
但四周却遍布著全副武装的禁军將士,整个大殿外,到处可见禁军身影。但天地间却无比寂静,此景颇为诡异。
果然是出事了!
今晚这养心殿外把守如此森严,足以证明皇宫……准確来说,是那位天子出事了。
是陈昭去而復返?
还是说……
林江年下了马车,正欲前往养心殿时。这才瞧见旁边不远处,不知何时停著一辆马车。
而马车上的人,林江年並不陌生。
赵靖!
赵府的管家!
赵靖在这里?
那马车里面……
林江年目光落在马车上,隨著赵靖掀开车帘,很快,从马车內走出一位头髮白的老者。
果不其然,正是赵相!
视线中的赵相一身灰袍长袄,混身上下裹的严实。旁边的赵靖撑著一把伞,正为赵相遮蔽霜雪。
赵相下了马车,刚抬头之际,动作突然一顿。目光视线中,正好与不远处的林江年对视上。
剎那间,赵相眼神底浮现慍怒。好似瞧见了什么欺负自己女儿的负心汉禽兽。
但也只一瞬间,这愤怒情绪又隨之消散,重新归於平静。
不愧是三朝元老的赵相,心性果然远非常人能比。
“赵相,好巧啊?!”
林江年率先打招呼,满脸热情。
然而,赵相目光阴沉,盯著他:“你为何在此?”
“自然与赵相一样。”
赵相好似意料到什么,目光深邃上下打量了林江年一遍,隨即冷哼一声,没有开口。
赵相不说话,但林江年却主动热情上前攀谈:“好些日子没见,赵相身体可还硬朗?最近天气愈发寒冷,赵相可要当心身子啊。如今朝廷危难,这满朝文武可就全依仗赵相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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