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因为任务关係,他很少抽菸,调到这边后,也没什么菸癮,除了遇见烦心事才会抽一根。
上一次抽菸,还是决定娶盛安寧时。
钟志国抽了两口烟,才无奈开口:“你和安寧的关係处理好了没有?你也知道这次调级很重要,你跟安寧好好说说。两口子能有多大矛盾?天天这么闹,肯定就有人拿这个做文章。”
周时勛没吱声,默默吸了一口烟,缓缓吐著烟圈。
钟志国都猜不透周时勛到底是怎么想的:“这次机会难得,要是你能调级成功,就有去省城学习的机会,你现在所有条件都非常优秀,唯一就是家庭关係处理很差,家里天天吵架可不行。”
再完美,也总有人能给你挑出刺。
周时勛吸完一根烟,將菸蒂弹进旁边的地里,淡淡说道:“还是考虑別人吧,我们可能要离婚了。”
“胡闹!”
钟志国瞬间就怒了:“离婚?你是不是想卷著铺盖回家?周时勛,你想想走到今天,你付出了多少努力?为什么离婚,是不是盛安寧提的?我去找她谈。”
“不是她是我,我提的离婚,她不应该跟著我吃苦。”
钟志国只感觉气得心口疼:“你糊涂啊!婚姻是什么!儿戏吗?你知道你要是离婚,就会背上一个作风问题,这是大忌!你怕人家跟你吃苦,当初为什么要打报告要求结婚?”
见周时勛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面前,恨不得踹两脚才能解了心头的愤怒。
他亲眼看著周时勛成长起来,怎么能忍心看他自毁前程?
背著手原地转了几圈,又站在周时勛面前,瞪眼看著他:“你……就不能凑合过?晚上灯一拉什么事情办不了?再说了,女人要哄。你多哄哄不行?”
想想又觉得周时勛哄人不可能:“你就跟块木头一样,哪个姑娘能喜欢?小姑娘都喜欢听好听的,盛安寧年纪比你小那么多,又是城里姑娘,娇气也是应该的。再说程老政委的外孙女,怎么可能一点道理不讲呢。”
盛安寧在院里的所作所为,钟志国也听说了不少,却总觉得盛安寧的骄纵是一时的,是周时勛不会哄人的结果。
周时勛依旧不吱声,像棵青松般杵在钟志国面前。
气的钟志国直接没脾气了,踹了周时勛小腿一下:“滚,赶紧滚!你要是敢把离婚报告递到我面前,第二天就给我背包滚蛋!”
周时勛再回来时,盛安寧已经端著热水在屋里洗漱。
隱约还能听见盛安寧小声的哼著歌,曲调是他从来没听过的,却婉转好听。
……
半夜,春雷在屋顶炸开,像是要把屋子劈成两半。
盛安寧是被雷声惊醒,嚇得一激灵坐了起来,就听外面哗哗的雨声响起。
甚至还有一滴落在脸上。
盛安寧还以为是幻觉,等雨滴滴答滴答落下,才后知后觉的发现,房子漏雨了!
赶紧摸黑去拉灯绳,竟然停电了!
外面雨下倾盆,屋里滴答滴答漏得大起来。
盛安寧本能的朝著外屋喊了一声:“周时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