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薄顏刚还想说什么，和蓝七七到了门口，要上车的时候，边上窜出来一个人，一把將她拉了过去。

蓝七七下意识要把她拽回来，结果愣住了，“你是谁——”

薄顏撞进那人胸膛的时候，听到了他骤然加快的心跳。

她想，到底还是太脆弱了，以至於刚才那种场面都没有一丁点害怕，可是如今这样一个算不上拥抱的拥抱，都能让她红了眼眶。

“唐惟……”

蓝七七喃喃著，“你不是不来吗？话说你怎么在外面，你刚才怎么不进去？”

唐惟紧紧抓住了薄顏，眼中那个柔弱的身影穿著一身洁白的婚纱，神圣优雅，和他一下子拉开了距离。

她穿著要嫁给別人的婚纱。

唐惟盯著她许久，目睹了薄顏眼眶变红的整个过程，像是想要从她脸上获得什么確认似的，最后才声音冰冷地说，“嫁给叶宵开心吗？”

薄顏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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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开心，你不来我会更开心。”

心跳再次加速，唐惟不得不承认被她这样的笑脸刺伤了，她怎么能笑呢！

“哪怕叶宵让你身败名裂？”咬牙切齿，唐惟说，“他这样你也能嫁给他？”

“那也比爱你舒服。”

眼前那个穿著婚纱的女人是这样回答他的。

她是天使，他是恶魔。

那个时候，唐惟脑子里闪现过一句话，他想撕裂她，想剖开她血淋淋的心臟，想问问她，愿意跟我一起下地狱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