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长青叮嘱:“姐,等你在那边稳定了,就想办法联繫我,记清楚我的地址,大炎仙国南平府仙灵洞大阳县三河镇。”
“嗯。”陈长悦点头。
陈长青叮瞩:“联繫我的事情,不要让萧前辈的人知道,她带你离开是违犯仙法的,所以她不想让我和你联繫。”
“我记下了。”陈长悦重重点头,拉著陈长青的手叮瞩:“玉燕和蓉蓉都是好女孩,你要好好的待他们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陈长青点头。
陈长悦叮嘱:“你和玉燕蓉蓉要多生一些小孩,要好好的教导他们。”
本来还想著,看看狗蛋的孩子的,是不是和小时候的狗蛋一样,但这次离开,可能就没有机会了。
阳光透过窗禄洒在青砖地上,陈长青看著姐姐泛红的眼眶,鼻尖也有些酸涩:“我记下了。”
“狗蛋。”陈长悦望著陈长青:“你要记得给爹娘上坟。”
“嗯。”
陈长悦望著陈长青,摸摸陈长青的脑袋:“那么小的一个人,居然都长这么大了,也有出息了“记得你小时候最顽皮。”陈长悦整理著陈长青的领角,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,“你刚三岁的时候,有次居然偷偷將尿尿到了锅里,可將娘气了个够呛。”
阳光透过窗根在静室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,陈长青看著光束中飞舞的尘埃,突然想起小时候和姐姐在穀仓里玩捉迷藏的午后的记忆画面。
陈长悦的手指无意识摩著腕上的银鐲,那上面刻著的並蒂莲已经模糊得快要看不清。
“狗蛋。”她突然笑起来,眼角的细纹在阳光下格外明显,“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偷喝你姐夫的桂紫云酿?“手指比划著名,“就这么小个酒盅,你喝了半杯出门就栽倒在了地上,脑袋都磕破了。”
陈长青喉结滚动,那会儿他八岁,是姐姐连夜背他去看的郎中。
陈长悦抓著陈长青的胳膊:“狗蛋,要是我们再也没机会见面,你要记得姐姐和小婉儿。
“胡说!”陈长青大声开口:“等你安顿好了,告诉我你的地址,我就过来找你和小婉儿,怎可能会没有机会见面。”
陈长悦清楚,此去就可能见不到彼此了。
她拉著陈长青的手,絮絮叻叻的讲著这些,讲著那些。
叮嘱陈长青要照顾好自己,叮嘱陈长青要好好的修炼。
叮嘱陈长青不要得罪厉害的御兽仙人。
叮瞩陈长青要再娶几个妻子,给陈家开枝散叶。
两人在静室里东一句西一句的聊著,话语中满是浓浓的不舍。
院外传来小婉儿咯咯的笑声,黑虎呜呜的应和著。
这寻常的热闹此刻像把钝刀,慢慢割著陈长青的心臟。
陈长青心中也很是不舍,他也不清楚,何年何月才能相见。
更不清楚,还能不能见到面更不知道,將姐姐和小婉儿交给那喜怒无常的疯婆子,將来会怎样。
陈长青满是不舍和担忧。
半个时辰的时间很快流逝,方蓉蓉来到静室门口:“长青,姐,饭做好了。”
“嗯,来了。”陈长青带著姐姐,来到餐室。
方蓉蓉的菜做的很丰盛,八仙桌上已摆满佳肴。
陈长悦给弟弟夹了块鱼腹肉,
“记得把刺挑乾净。”陈长悦声音很轻,“你打小就不会吃鱼。”
这话让陈长青想起小时候的记忆,姐姐把鱼都拨到他碗里,自己嗦著鱼头说就爱啃骨头。
“舅舅!”小婉儿爬上陈长青的膝盖,小手去够那碟水晶虾,“这个虾会发光!”
陈长青夹起一个餵到她嘴边,水晶虾確实泛著莹润的光泽。
小婉儿吃得满嘴流油,突然仰起脸:“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呀?我想爹爹了。”
这段时间,赵景鸣天天在陈长悦的小院。
小婉儿和赵景鸣的关係迅速升温,她现在天天想见到自己爹爹。
筷子掉在青砖地上发出脆响,陈长悦弯腰去捡,垂落的髮丝遮住了她发红的眼眶。
“你爹他...”方蓉蓉急忙盛了碗汤,“婉儿尝尝这个,舅母放了...”
“你爹爹去很远的地方修炼了。”陈长青打断她,往孩子碗里夹了块蜂蜜糕,“等婉儿长大一些了,你爹爹就会回来看你了。”
小婉儿望著陈长青,一脸认真的询问:“舅舅,长大一些是多大?”
陈长青语塞。
方蓉蓉在一旁说:“就是长到舅妈这么大,你要好好的听你娘的话,好好的吃饭,很快就能长舅妈这么大了。”
小婉儿脆生生开口:“那我要好好吃饭,舅舅你给我夹一块肉,我爹爹给我说了,多吃肉肉很快就长大了。”
陈长青连忙给小婉儿夹菜。
饭桌上谁也没提明天的事。
小婉儿嘰嘰喳喳说著黑虎今天追蝴蝶的趣事,陈长悦时不时应和两句。
饭菜很美味,但除了小婉儿,眾人都吃的味同嚼蜡。
吃过了饭菜,陈长青让黑虎带著方蓉蓉去给小婉儿买玩具。
陈长青將小碗儿和姐姐带到了静室,从储物袋里取出了那两颗龟息蛰龙丹。
丹药通体灰白,表面有龟甲般的天然纹路,散发著诡异的沉寂气息。
“娘亲,这个豆好奇怪。”小婉儿皱著小鼻子往后缩,眼神有些害怕。
陈长悦接过丹药的手稳得出奇:“乖,这是聪明,吃上会变聪明的。”
“好吧。”小婉儿还是很懂事的接过了丹药吃下,隨后说著:“舅舅,待会我要带著黑虎出去,我要给黑虎编环。”
“好。”陈长青点点头。
小婉儿吃掉丹药,咂咂嘴。
“味道好难吃。”眼皮很快开始打架。
药效发作得极快,小婉儿的呼吸变得绵长,隨后彻底的失去了呼吸。
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血色,最后呈现出尸体特有的蜡黄。
陈长青看著外甥女的小手慢慢鬆开一直著的布老虎,指甲盖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。
“该我了。”陈长悦拿起丹药看著,隨后望著陈长青:“狗蛋,不要忘了姐姐。”
陈长悦说完,吞下丹药,很快软软的倒在了陈长青的怀里,皮肤逐渐失去血色,身上浮现暗黄,
她的胸口完全停止了起伏,连孕妇本该明显的胎动都消失了。
“姐?”陈长青轻声呼喊,对方没有了一丝的动静。
陈长青颤抖著去探鼻息,没有一丝热气。
姐姐的户体逐渐僵硬,连指甲都变成了死人才有的青灰色。
若不是亲眼所见,任谁都会相信这是具死了至少半日的尸首。
好似真的死亡。
陈长青看著姐姐和婉儿的样子,异常的难受。
“姐,婉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