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昀的每个字单独杨雪意都懂, 但连在一起就不懂了。
犹如宇宙中超新星的爆发,史无前例的剧烈爆炸在杨雪意的脑海里发生,像是把一切摧毁,杨雪意的眼前闪过白光, 脑子里空空如也, 像遭遇一场袭击, 什么都不剩。
巨大的变故让她的睡意猝然而逝, 她下意识地微微瞪大眼睛, 不可置信地盯着应昀,想问他是不是疯了。
然而应昀的样子镇定到让杨雪意害怕。
他把窗帘的缝隙全部拉上,按亮了杨雪意床头的小夜灯。
应昀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, 只是伸出手, 碰了下杨雪意的脸颊, 擦过杨雪意的眼角, 以指腹为船, 仿佛轻轻地驶过杨雪意的眼尾。
“怎么还哭了。”
“没想到你这么想做。但也不用哭吧。”应昀的手揉过杨雪意的耳垂, 引得她一阵酥麻,浑身像卸力一样绵软无力。
杨雪意可能是喝多了, 总觉得应昀低沉的声音里带了点勾人, 变得失真, 凑得又这么近,合着指腹的触觉,让杨雪意耳朵发烫。
应昀高大, 背着光,神色晦暗不明。
“杨雪意,别哭了,我答应你了。”
答应什么?
今晚的一切犹如过山车, 杨雪意还没能从过分激烈的跌宕起伏中消化平静下来,脑袋发晕。
下一秒,她意识到了应昀的意思——
“我和你做就是了。”
他竟然还细致地解释给杨雪意听——他答应和她上床了。
暧昧的灯光下,应昀的脸上是无辜的表情,像个被迫牵连进杨雪意故事的路人。
浓颜系的长相,眉目深刻,五官立体,鼻梁高而挺,眼神总是冷傲,带了点不关心人类的漫不经心,总是有股高高在上的什么都不在乎的气质。
杨雪意最讨厌应昀的时候,都没法挑出他长相上的刺。
更别说对他有非分之想的现在。
大概是没遇到过杨雪意这种提出非分要求的野路子,才让应昀骑虎难下,出于对杨雪意妈妈的感恩心切,于是无法拒绝,只能硬着头皮应下这份“工作”。
他答应了,一诺千金,于是他是真的打算和她做。
应昀的语气说的像是做义工一样天经地义,杨雪意甚至下意识都想回一句“谢谢”,可转念一想,她有什么好谢的?
可目前的窘境确实都是杨雪意放纵自己的报复心和任性造成的,她张了张嘴,有点尴尬地试图找出解释的切入点。
“应昀,我没……”
只是应昀根本没给杨雪意解释的机会。
杨雪意的话还没讲完,应昀已经欺身上前。
他的手从杨雪意的眼尾一路向下,变成轻轻托住杨雪意下巴的姿势。
他的目光从杨雪意身上蜻蜓点水的掠过,声音低沉:“我会说话算数。”
大可不必!
杨雪意瞪大眼睛,心里像过载的机器一样警报疯狂轰鸣。
然而应昀像个勤奋的修理工人,不等诊断机器到底是什么部位出了什么毛病,这位敬业的劳模已经直接上手修理。
杨雪意什么都来不及,他已经直接吻了上来,彻底了堵住了杨雪意的嘴巴,吞咽下了杨雪意的所有解释和澄清。
杨雪意瞳孔紧缩,试图说话,却就这样失去最佳机会,应昀已然含住她的嘴唇。他比杨雪意想的还行动飞速,吻得深入又放肆。
被迫上岗或许总是不及心甘情愿,应昀亲自己亲那么快,恐怕是想着早点开始,才好早点结束,他不是还有论文没修?
但不可否认,他是个做什么事都很认真的人,即便迫于无奈,此刻也全然投入,吻得杨雪意丢盔弃甲。
和应昀接吻很有感觉,杨雪意怀疑自己因为那些啤酒,因此如今酒精上头,只觉得头晕目眩,四肢绵软,无力可施,原本试图推拒应昀的手,也变得不太想动,只轻飘飘地搭在应昀的胸口,心跳却变得飞速加快,像是快需要急救。
应昀接吻真的能接很长时间。
这是杨雪意从没有过的体验。
拒绝的话有点说不出口了。
她晕乎乎地想,酒后确实容易乱性。
暧昧的夜,湿润的触觉,柔软的嘴唇。
杨雪意的意志失去抵抗力,呼吸带了灼热的温度,她也难以免俗,像个赌徒,变得贪婪。
既然应昀这么好心帮忙,何必拒绝。
他要日行一善,那就让他做好了。
杨雪意自暴自弃地想,得不到应昀的心,得到应昀的肉体也可以吧,反正本来自己也计划搞应昀,现在也算是字面意义上的搞应昀。
虽然有些偏差,但似乎也说得过去,总不算百分之百的失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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