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昀就这么离开了房间, 反倒是杨雪意从困倦迷糊变成酒醒时分,心情久久无法平静。
她掀过被子,遮住脸,心跳变得很快, 于是轻轻按住自己胸口, 像是要抚平躁动的心。
她想还好, 自己没晦气地遇到二手男人。
但孟澄云的事是怎么回事?
这事还没完。
杨雪意有点痛恨自己临场发挥的迟钝, 刚才就应该乘胜追击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的。
如今失去了契机, 再单独郑重其事地质问应昀,又显得自己多在乎他一样。
杨雪意深吸了一口气,决定进浴室洗个澡。
明天的事明天再说。
片刻后, 她终于一身清爽, 换上宽松的睡衣, 重新卸力般的躺到了床上。
杨雪意本身就没喝多少酒, 只有一些微醺, 洗完澡后彻底清醒了。
又睡不着。
也不知道翻来覆去了多长时间, 隔壁传来应昀在淋浴间洗澡的声音,他也在洗澡。
片刻后, 声音停了。
杨雪意又来回翻了几个身, 还是很难入睡。
应昀无可奈何低头为杨雪意扣扣子的场景还历历在目, 刚才杨雪意甚至只要轻轻抬手,就能触碰到应昀的脑袋。
那一刻,他沉静的脸近在咫尺, 清俊冷冽,但又温和。
杨雪意知道自己应该理智冷静,但无可避免的,她还是会因为应昀产生情绪波动。
只能恨自己不争气的心, 每次都跳得那么快。
杨雪意在床上辗转反侧,不知道是不是酒后的反应,她有些茫然,也有些伤感,不知道应昀此刻是什么心情,他也会为自己心跳这么快吗?
大约是不会。
于是又变得有点不甘心。
而也是这时,原本安静的隔壁响起了突兀的铃声,但几乎是铃声响起的刹那,应昀就接了起来。
这么晚了,是谁还在给应昀打电话?医院里难道患者有紧急情况吗?
杨雪意知道自己不应该,但还是控制不住竖起耳朵,然而她很快后悔起自己的行径来。
应昀的声音压得很低,但这两间卧室本就是用木质隔板隔出来的,隔音效果很差,杨雪意还是捕捉到了关键词——
“孟澄云,你……”
怪不得铃响一声就接!原来是孟澄云的来电!
杨雪意忍不住咬住被角,感觉好不容易快停下的胡思乱想又如刚到站的火车一样,鸣着笛又准备重新发车了。
可惜越不想听,安静夜晚里,应昀即便压低的声音也似乎变得越发清晰,不管不顾像倒灌的海水一样涌进杨雪意的耳朵。
隔着门板,他的声音带了股慵懒和熟稔:“嗯,回来了,杨雪意睡了,你现在有什么事,说吧……”
杨雪意非常纳闷,觉得很不舒服,难道还有什么事是她醒着不能说的吗?
不然至于这么偷偷摸摸的吗!
怎么搞得自己和会棒打鸳鸯的坏女人一样,应昀打个电话还要背着自己!
杨雪意想,肯定是因为喝了酒,虽然现在人是清醒了,酒精多半还残留在她的脑子里,自己今天才这么反常,像是炮仗,一点就炸。
她再也忍不住了,
此刻杨雪意简直怒火中烧,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,她才没睡!
假处男事件是乌龙,那孟澄云呢?孟澄云又是怎么回事?!
行啊,也不用等明天了,今天的事今天解决!杨雪意要问个清楚!
**
事后再回忆这段记忆,杨雪意极度怀疑自己要么被夺舍了,要么被下了降头。
但当时的怒意委屈和不甘心,在酒精的加剧下像是混合出剧毒的化学制剂,轻微的火星就引发了一场巨大的燃烧和爆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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