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如江予臣所言, 他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回来,第二天一早,时叙在餐厅见到换好了衣服的江予臣, 因晚睡而红肿的眼睛眨了眨, 哀怨地靠近:
“你昨天一整晚都没回来么?”
“......”江予臣慢吞吞咽下口中的咖啡, 眨眨眼道:
“昨晚讨论手术方案太累, 直接睡着了, 抱歉啊。”
“哦, 你没事就好, 我只是担心你。”
江予臣又道了一声歉:“抱歉。”
时叙心里还是委屈, 但他是个大度的丈夫, 只能原谅妻......丈夫为工作彻夜不归。
江予臣似乎也心中有愧, 主动给他推荐食物:“今天炒饭很好吃, 杏子也很甜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时叙起身, 不多时他回来, 盘子里果然有炒饭和杏子。
餐厅里人逐渐增多,果不其然,某人也出现了。
他不只是出现,甚至在和工作人员打完招呼后有意往时叙的方向走。
时叙脸色腾地冷了下来。
昨天电话里, 郑明业一脸苦口婆心地劝说他和simon“和平相处”。
“我已经和simon经纪人说好了,大家互相发一个玩闹的微博, 这事就过去了。simon过来是为了宣传他的新歌,明天上午录制结束就走了,你只要再熬过这半天。”
看时叙不搭话, 郑明业又道:
“说到底这次的事件是你挑起的,他没有你的任何实际黑料,只能暗戳戳在网上阴阳你, 你不理他,他还能拿你怎么办?你为什么要上套呢?”
“你自己都说了离开乐队之后他没两年能红了,为什么还要上赶着给对方热度?还是说,你能把他惹怒你的原因说出来?”
“像他那种人,不给脸色就是最好的处理。”
郑明业软硬兼施,好话狠话都说了,最后道:
“大少爷,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,只要熬过这三个月,你说你外面有私生子也无所谓。”
他才没有私生子!
时叙黑着一张脸,用力砸开手上的鸡蛋,早知道当初simon还在乐队时,自己私藏一两个他的黑料就好了,就不会连反击的方式都没有。
他的怨气只差冲上云霄,江予臣杯子里的咖啡见底,抬眸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。
simon穿过众人已经走到了两人桌旁,他刚伸出手,一个身影挡在了他面前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江予臣温和地说:
“你挡着我的路了,可以麻烦你向边上挪一挪么?”
simon往自己左右瞧了瞧,很确信餐厅过道足够宽阔,不至于他站着旁人就走不动道了,他脸上转出一个笑,嘴巴一张就要开口——
“哎呀simon啊,吃过早饭了没?”
导演急急从门口出现,热情地勾住simon的肩膀,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带。
“吃过早饭了没有,没吃快吃啊,节目马上开始录制了。”
simon似笑非笑地睨了垂眸坐在位置上的时叙,朝导演笑了笑:“好啊,那我们一起去吃饭吧。”
“好好。”
说罢,导演就将人带走了。
餐厅内众人见一场风波化解于无形之间,这才舒了口气。
幸好simon过了上午就离开了,否则这低气压,对健康非常不友好。
——
上午的环节是体验大理非遗文化——扎染。
穿过古城蜿蜒的石板路,节目组来到一家百年扎染坊。晨光透过老梨树的枝叶,在青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五口硕大的靛蓝染缸沿墙排列,散发出略带苦涩的草本气息,竹架上垂落的未干布匹在微风里轻轻摇曳,像一片片蓝色的云。
院中央坐着位银发阿婆,深蓝包头下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。她布满老茧的双手正将白布折成精巧的三角形,麻绳穿梭间,布面上已现出雏菊般的纹路。
导演介绍道:“这位是张阿太,大理扎染非遗传承人,今天由她教大家基础技法。”
这次节目组没有将嘉宾打散,都是二人一组,这么一来simon就落单了,节目组自然考虑到了。
“simon,我们安排了一个队友和你一起完成任务。”
听到“队友”,时叙不由望了过去,一个青年在工作人员的陪伴下走向了simon,看到是个男人,时叙迅速收回了视线。
老奶奶举起一根木棍演示:“扎染有三魂,一魂在扎,二魂在染,三魂在拆。”
她将白布对折后用麻绳紧紧捆扎:“扎得越紧,花纹越俏。”
嘉宾们专心致志地看着她的动作,江予臣学得极快,修长的手指翻飞间,已经扎出规整的几何纹样。时叙却没有这么顺利,他跟麻绳较上了劲,一个用力过猛,啪地扯断了绳子,布团顿时散开。
“......呜!”
“慢些。”江予臣好笑地看着无能狂怒的时叙,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,带着他重新缠绕。
“不要急,力道要稳,想象自己握着笔写字。”
时叙一只手被他握住,耳边闻着他的声音,鼻尖传来他的呼吸,整个人恍恍惚惚,爱上了这个环节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(1 / 2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