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夜沉沉, 浮光霭霭。
溶溶月色自窗外而来,温柔铺陈在梦里。
微凉的室温让秦筝往闻惊阙怀里缩了缩,拢了拢身上的被?子, 盖过?半个脑袋。
闻惊阙将他?往怀里收紧,声音响在秦筝头顶:“冷?”
“我把空调关了。”
秦筝抱住他?, 压在胸膛的声音略显沉闷,“不用……”
“……这样就好。”
有科学研究表明, 冷一点的环境能让人的睡眠质量更好。
但对秦筝而言, 这只是方便他?能离这个人更近一点。
闻惊阙伸手探进?给秦筝换上的睡衣, 抚上对方背脊,掌心一片干爽,便知道对方没有不适。
“饿不饿?想吃什么?”闻惊阙问。
秦筝声音微哑, 语气懒懒:“这个点了,除了便利店和肯德基, 还有店开门吗?”
看电影时天还没黑,放纵几个小时,又睡了几个小时,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了。
他?们连晚饭都没吃。
闻惊阙拿过?手机看了一眼, 确实如秦筝所说,连外卖都是不健康的烧烤小吃麻辣烫。
“你先睡,等会儿叫你。”
他?起身下床, 出?去的时候轻轻带上门。
抱着?的人离开,秦筝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,但刚醒不久的他?没什么精神,浑身懒洋洋的,一点也不想动弹,躺在床上闭目养神。
不知道过?了多久, 秦筝是被?一股焦糊味呛醒的。
他?微微蹙眉,片刻后起身下床,缓步来到?厨房,那股焦糊味越来越重?。
踏进?厨房,正对上闻惊阙将锅里最?后一点焦糊的东西扔进?垃圾桶。
两人四?目相对,一时无语。
秦筝看了看他?,又看了看垃圾桶里勉强看得?清原型的东西。
闻惊阙认命地把锅丢进?水槽里,“明明姓薄的说煮面很简单的。”
看得?出?来,闻惊阙是很恼怒了,连对薄医生的称呼也变成了姓薄的。
秦筝听着?那话里的无奈和咬牙切齿,忽然就笑了。
“你是不是把面放多了?”
他?走到?闻惊阙身边,“我们一起吧。”
刚刚那个锅暂时报废,两人从柜子里找出?另一口和刚刚那个差不多的锅,觉得?这个应该可以。
这次保险起见,他?们加了很多水。
或许是刚刚的失败经验给闻惊阙造成了心理阴影,这次闻惊阙只放了一点点面。
“不够了可以再加。”
放多了就不方便处理了,像刚刚那样。
秦筝对此表示赞同,虽然觉得?那面肯定少了,也没有反对闻惊阙的决定。
他?们守在灶前,等着?面煮好。
几分钟后。
秦筝:“这样算好了吗?”
“应该吧,这么软。”闻惊阙用筷子搅了两下,只觉得?这面差不多了。
秦筝凑过?来道:“我尝尝。”
闻惊阙挑起一根喂给他?:“怎么样?”
秦筝认真嚼了嚼,几秒钟后,默默转头吐在垃圾桶。
“……再煮一会儿吧。”
闻惊阙面无表情地把火开到?最?大?。
面是一种很具有迷惑性的食物,平时那么脆,下进?滚水里瞬间变软,让人觉得?它好像已经软了、熟了。
然而吃一口才知道,里面还是生的。
两人就这样,在灶前时不时尝一口熟了没。
于是十几分钟后,两人对着?锅里已经所剩无几的面条陷入了沉默。
第?二次,他?们多下了一点,却忘了加水,好在第?一次加的水比较多,这次好歹没糊锅底,只是面还没熟,水就烧没了。
试了几次后,他?们终于得?到?一锅不干不生,就是有点煮烂了的面。
口感很差,但好歹吃了不会不舒服。
从冰箱取出?薄医生做好的肉酱,倒在面里混合在一起,面什么样已经不重?要了,他?们只吃到?了肉酱的味道。
闻惊阙在心里把薄医生拉出?黑名单,觉得?这个朋友还可以再多交几年。
就着?薄医生留下来的肉酱,两人终于吃上了夜宵。
补充了碳水,借着?还没褪去的夜色,秦筝又开始昏昏欲睡。
躺在床上,闭上眼睛,倦意袭上心头,他?抱着?闻惊阙的手臂,漫不经心把玩着?对方的手掌,时而交握,时而扣紧,时而摩挲着?掌心的纹路,比街头巷尾的算命先生还要摸得?仔细。
“生命线很深,很长,还很清晰,象征着?会长命百岁,平安无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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