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安年再次醒来时?, 已经是在医院。
他刚刚睁开眼,便听见身边一阵担忧的声音急切响起:“谢天谢地,你终于醒了!”
“快请医生过来!”
几分钟后, 医生匆匆赶来,一阵检查过后, 表示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,只要静心调养, 照顾好情绪, 不要再动怒, 休养几天就能出院。
听到那句动怒,陆怀谦眼里浮现内疚。
他也没想到,陆安年会?反应这?么大, 乃至怒急攻心晕厥过去,如果早知如此?, 他一定不会?先斩后奏,那么突然。
此?时?陆安年醒来,陆怀谦一时?无颜,借着送医生的机会?暂时?离开, 留叶青清夫妻二人在病房里说话。
送走?医生,他却没有立即回去。
秦筝上前拍了拍他的肩,“医生说已经没事了, 不要太自责,这?不是你的错。”
陆怀谦以为陆安年是因为他对董事会?的许诺而被气到晕厥,秦筝却不这?么认为。
他比任何人都?知道,这?个人最?在乎的是什么,公司对陆安年而言,重要, 却没有想象中那样重要。
陆怀谦对他笑笑:“辛苦你了,今天跑了一天。”
陆安年晕倒的时?候,他都?懵了,还是秦筝打的120。
秦筝闻言也笑:“这?么见外,可不像你说的话。”
陆怀谦闻言也是一愣,反应过来自己这?话有些客气了。
“我?不是这?个意思……”他卡壳了一下?,“我?只是……”
只是什么,却说不出来了。
秦筝轻笑道:“不过是说说,开个玩笑,你怎么还当真了。”
陆怀谦没说话。
“行了,这?么晚了,我?也不好在医院多留,你进去吧,我?也先回家了,明天再来看叔叔。”秦筝跟他告别。
“……好,路上小心。”陆怀谦也没挽留。
然而等秦筝走?后,他却迟迟没有回病房。
不知道原地站了多久,陆怀谦才?转身回病房,手刚放上门把手,却听见里面传来的对话。
叶青清面露担忧地喂陆安年喝水,“怎么会?晕倒呢?”
“我?也听说了,怀谦那孩子是有些不懂事,但孩子嘛,总有些天真,你教教他就是了,没必要跟他怄气。”
陆安年醒了,理智也回来了,余光瞥见病房外的探视窗一角颜色略深,眸光微动。
“唉,我?也是一时?没缓过来。”
“你说这?孩子,我?这?么拼,终于打拼出一番事业,其中耗费了多少心血,结果他倒好,嘴皮子一张,随随便便就许诺出去了,崽卖爷田心不疼。”
“这?事是他不懂事了。”
“这?也就算了,反正我?这?个年纪,身体也不如年轻时?候,提前退休也就退休了,可他呢?”
陆安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:“从他上大学开始,我?就让他进公司,给?他股份,教他扶他,是为了让他张口就把继承人的位置丢了的吗?”
“要不是为了他,我?早就退休和你游山玩水了,辛辛苦苦把他扶上位,可他却半点不珍惜,倒显得我?是个汲汲营营的小人,他是个光明磊落,视钱财如粪土的君子。”
其他的也罢,最?后这?两句他倒是说得情真意切,心里也咬牙切齿。
瞥着门口的方向,他心里恶意满满,面上却满脸愧疚,“还有小筝和晚晚……要不是为了他,我?能把小筝往喜欢享乐的闲人方向培养吗?能撮合他和晚晚吗?每每想到那两个孩子,我?都?心里愧疚,觉得对不起淮生夫妻俩,也不知道将来到了地下?怎么面对他们?。”
“他却一点也不领情,不理解我?的良苦用心。”
叶青清端着杯子的手抖了抖。
半晌,她垂下?眼睫,“是啊……”
门外的陆怀谦站了很久,最?终还是没推开那扇门。
他只觉得医院的空调太低了。
很冷。
真冷啊。
……
秦筝回到家,却见闻惊阙难得请私厨上门,准备了一桌烛光晚餐。
还开了一瓶红酒。
他诧异道:“今天什么日?子吗?”
闻惊阙倒好酒,对他笑道:“那倒不是,我?只是觉得,你今天应该心情很好,正应该更高兴点。”
秦筝微微扬眉,却是笑了笑说:“是啊,今天是个好日?子。”
说着,他却没坐到闻惊阙对面,而是坐到了闻惊阙怀里,搂着对方的脖颈,笑着吻了上去。
闻惊阙顺势抱住他,免得他滑下?去。
秦筝双眸笑意盈盈,映着灯光更显明媚。
“要说让我?高兴,世?上任何人,任何事也比不上你。”
闻惊阙将人抱紧,很好,他现在不想吃什么烛光晚餐了,只想吃怀里的人。
……
翌日?,秦筝是被一阵来电铃声吵醒的。
迷迷糊糊间,他摸过床头的手机,也没看是谁,就接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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