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要?去疗养院, 秦筝难得起了个早,这可是这段时间以?来,他最积极, 最有精神的?一天。
闻惊阙见状明醋暗喜。
“穿得再喜庆点,不知道, 还以?为你?参加婚礼。”
秦筝闻言,当真在衣柜里认真寻找起来。
最后挑了件暗红色的?衬衫:“这件怎么样?”
闻惊阙失笑:“你?真当今天去参加婚礼不成?”
秦筝微微勾唇:“有何不可, 沿途看?见哪家酒店在办婚宴, 去蹭个喜气, 想必新人也不会介意?。”
闻惊阙接道:“结果新郎官一看?来人比自己还帅,怕不是要?以?为是来抢亲的?。”
秦筝笑容愈深:“哪有两个人来抢亲的?。”
这么说着,还是将那件暗红色衬衫放回去了。
目光在其他衣服上逡巡, 不经意?间转身,却见闻惊阙不知何时已经放下办公用的?电脑, 走到自己身后。
秦筝猝不及防,虽然没被吓到,却也下意?识心跳快速蹦了一下。
“怎么神出鬼没的?。”说笑着,还伸手轻拍了下闻惊阙手臂。
却在收回时, 被闻惊阙及时握住。
“想参加婚宴,还要?担着被误以?为抢亲的?风险,去蹭别人的?。”闻惊阙捧着秦筝的?手, 将它置于?鼻尖嗅了嗅,淡淡的?茉莉花香,沁人心脾。
“筝筝这么说,听着未免太过?辛酸,令人心疼。”
闻惊阙缓缓睁眼,一双眼眸落在微微怔住的?秦筝身上, 伸手抚了抚对方眉宇,“这么喜欢,我们可以?自己举办,不必蹭别人的?。”
“你?想要?多少次,就可以?办多少次。”闻惊阙吻了吻他的?眉眼。
秦筝先是怔住,后又失笑:“哪有同一个人,还多次举办婚礼的??客人都不会来了。”
闻惊阙却毫不在意?,“婚姻本来就是两个人的?事?,只要?我们彼此同意?,又条件允许,别说是多次婚礼,天天婚礼也没人能说什么。”
也就是法律不允许,否则就算他们结了离,离了结,别人也顶多骂句有病。
秦筝抬眸看?了看?他,随后缓缓收眸,摇摇头道:“这样不好。”
本该庄重正?经的?事?,做得这样随意?任性,就成了儿戏,发生多次后,就会破坏它的?权威,使其失去了原本的?意?义。
闻惊阙闻言,也都依他,笑了笑道:“不要?多次,一次总是要?的?。”
他握着秦筝的?手,指腹不断摩挲着指根,一点一点,轻揉慢捻,仿佛在给这只手按摩。
“我可是等着筝筝给我名分呢。”
感情?是两个人的?事?,也碍不着旁人。
秦筝与闻惊阙,都没有别的?家人,连朋友都屈指可数,更不必向谁报备证明。
可秦筝的?心,还是因?为这句话动容一瞬。
脑海中不由?想起前世闻惊阙偶尔带他在外界露面,对外介绍的?,正?式一点的?场合,要?么是xx天使投资人,要?么是某挂名职位,私人一点的?场合,永远只有一个。
“这是我朋友。”
他们是认识许多年,相伴许多年的?友人。
也是深藏许多年,珍重许多年,从?未诉之于?口的?心上人。
直到今生才?有了名分。
但?在世俗眼中,终究差了一点。
还差一点。
法律规定婚姻,是为了保护财产和利益。
不受法律保护的?婚姻,那就只有一个意?义,宣告他们的?爱情?。
上次在别人婚礼上的?介绍和宣扬,不够,远远不够。
就像闻惊阙刚刚说的?,明明自己也可以?拥有的?婚礼,何必要?去蹭别人的?。
秦筝微微倾身低头,将额头抵在闻惊阙的?手上。
他微微阖眸,浅浅笑应:“好啊。”
他说着曾经闻惊阙说过?的?话:“别人有的?,小闻要?有,别人没有的?,我们也要?有。”
……
好容易收拾好出门,已经快中午了。
所幸去疗养院又不是什么公开行程,他们就算晚上再去,只要?疗养院给开门,就没什么问题。
秦筝穿了一件深蓝色衬衫,他其实是有些不满意?的?,心中很?是怀念前世自己住在疗养院,每天只穿着柔软的?家居服。
不过?那时候他虽然穿的?柔软,自己却什么也感觉不到,如今穿着没那么柔软的?衬衫,却是能清晰感受到衣服的?触感。
“不喜欢这衣服?”闻惊阙见他总是低头看?身上的?衣服,还以?为秦筝不喜欢自己选的?这一套。
秦筝闻言摇头,只说:“太正式了。”
闻惊阙听了就笑道:“这次正?式一点,等到下次,就是回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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