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池愉低声问小球:“小球,你就一点都不害怕吗?”
小球斟酌了一下,为了不伤害傲天哥的自尊,小心翼翼地说:“害怕啊,不过习惯了就好了。”
虽然修为只有炼气期,但小球身为皇族子弟,从小就在妖兽里打滚,他就算还不能拿剑,也能拿小尺寸的弓箭射杀小体型的妖兽。
至于害怕,还真的没有过这种时候。
池愉用钦佩的语气说:“你太厉害了,在我们那边,十岁的小孩还在玩超真实家家酒。”
可能这就是修真界吧,十岁幼童都能独当一面——不,都到这个世界了,不能再把小孩当小孩了,他们是修士,而不是单纯的小孩子。
小球安慰他说:“傲天哥,你以后也会这样的,害怕只是一时的,等经历多了,你连人都会敢杀的。”
池愉:“……”
他脸色微变,小球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张了张嘴,又赶紧闭上了嘴。
池愉:没事的没事的.jpg
早晚会经历这些的。
不过因为对于他来说还有些遥远,所以刻意地不去想而已。
回到了村子,池愉告知村长将那只妖魔除掉之后,又被欢欣鼓舞的村长多留了一天。
中午晚饭都不用自己做了,直接蹭村长家吃现成的,不过他们做饭的手艺显然没有池愉那么好,仅仅能入口而已,池愉很给面子地吃了几碗,小球就看不大上了,勉强地吃了半碗,至于谢希夷——他已经是金丹境修士了,对口腹之欲实在是寡淡,压根就没吃。
修真界的夜景是很美的,晚上月辉所及之处,都有着淡淡的灵雾氤氲,宛如人间仙境。天上星辰汇聚成璀璨的河流,如银带一般闪烁夺目。
池愉练完剑回来,看见太子坐在人家屋顶上,便也一个跳跃上去坐到了他身边,“玄寂师兄,你在干什么呢?”
谢希夷没有看他,语气淡淡地说:“在思考。”
池愉顺势问:“思考什么?”
谢希夷说:“在思考禁咒的事情。”
池愉一个激灵,兴冲冲地说:“那你思考出什么来没有?”
谢希夷:“没有。”
池愉:“……”
大概夜晚景色太美了,池愉心里也沉静了下来,“玄寂师兄,我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我问你佛子的事情,你说可能以后会叛变?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?”
谢希夷说:“不能。”
池愉:“!为什么?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吗?”
谢希夷轻轻地笑了起来,“没有,只是不想聊这个话题而已。”
池愉:“哦。”
池愉又问:“玄寂师兄你以后有什么目标吗?”
谢希夷说:“没有。”
池愉琢磨了一下,说:“玄寂师兄,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很想跟我说话,你不是原谅我了么?”
谢希夷顿了一下,侧目看他,微微笑了起来,“不是不想和你说话,只是你问的问题,我认为很无聊。”
池愉:“……”
池愉觉得有时候太子这张嘴真的有够气人的。
池愉想了想,闭嘴了。
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,就在池愉准备下去的时候,谢希夷开了口:“你以后有什么目标?”
池愉:“……”
池愉有些匪夷所思地问:“不是,你问的问题就不无聊吗?”
谢希夷唇角翘了翘,说:“你应该不会觉得无聊,毕竟你是什么都能聊的无聊人士。”
“……过分了啊!”池愉说:“我以后的目标是回家。”
他说到这里,沉默了一下,跟太子相处的时间已经好几个月了,这时间并不短,所以池愉很难不将他当成朋友。
他很认真地对谢希夷说:“玄寂师兄,你以后不要叛逃,当佛子以后飞升仙界,这不是很好吗?叛逃的话,以后哪里是你的容身之地呢?”
谢希夷:“你这话说反了。”
“哪里反了?”
谢希夷语气淡淡地说:“天涯海角,怎么会没有我的容身之地?有句话叫汝之蜜糖,彼之砒霜。你觉得当佛子很好,但对我来说只是寻常。”
池愉一愣,“也对哦?”
他不免惭愧起来,“对不起玄寂师兄,我居然对你的人生指手画脚起来。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,我不能将我的意愿强加在你身上。我这样跟一些爹味家长有什么区别?我郑重地检讨我自己,我以后不会再跟玄寂师兄你说这种话了!”
谢希夷低头看他,一时失语,过了一会儿才道:“没事。”
他暂时还是没想叛逃的,因为也没有理由叛逃。
但这种话就没有必要说出来了。
谢希夷转移话题道:“你今日对战那只妖魔,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。”
池愉赶紧端正态度,问:“什么错误?”
谢希夷道:“打不过就跑没有错,但你不应该将后背交出去。”
池愉一脸受教的表情,“懂了,是的,我当时没想到,对方是老虎,有主场优势,我不应该转身就跑,应该借周围的环境与它周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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