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顶着一张渣男脸,语言行为常常离经叛道,但偏偏处处对她绅士尊重。
那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很难形容,许归忆特别着迷。
她躺在床上攀着他肩膀稍一借力,下一秒,温热柔柔印在男人唇畔,替她回答了刚才的问题。
但江望不为所动。
“后悔吗,回答我。”他轻轻开口,偏要听她亲口说。
许归忆:“不后悔。”
情出自愿,事过无悔。
江望闻言终于低声笑开了,眼尾的弧度轻微上扬,笑得特别勾人。
“你今年多大?”
后脑勺被人轻轻托住,尾音消逝在空中的一瞬,那人柔软的唇瓣碰了碰她耳垂。
许归忆头皮都发麻了,嗓子紧绷着说不出话来。
密密麻麻的吻渐渐下移至脖颈,许归忆越来越紧张,偏偏那人在这个时候还要问她:“怎么不说话?”
“……二十六。”她侧过头,声音已然不稳。
因她偏头的这一动作,男人嘴唇顺势落在她脸颊,呼吸滚烫,撩人耳骨:“没有男朋友?”
奇怪,明明是个问句,他用的却是肯定语气。
许归忆转过脸,看清楚他眼底戏谑的笑意,许归忆不免有些赌气。
仰头发出一声轻呵,她缓缓道:“男朋友没有,听朋友说,未婚夫倒是有一个。”
“哦?”距离拉开一点,江望故作讶异地挑一挑眉:“他是做什么的?”
“搞金融的,在投行工作。”许归忆小声嘟囔,可能是代入个人情绪了,她想了想,又补上一句:“呸,资本家的狗!”
同在投行工作的江望摸了摸鼻子:“……”
倒也不用骂的这么脏。
许归忆挑衅地勾勾唇角:“怎么样,这个答案还满意吗?”
女孩赌气的表情太过明显,这话显然可信度不高,不过江望并不打算戳穿她。
她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,要么涉世未深,要么就是被家里保护的太好。
许归忆没等到他的回答,等来的是男人长指抚过她耳边碎发,低笑:“你有未婚夫啊,这可怎么办好呢?”
“是啊。”她说着,双手抚上他脖颈子环住,江望怔了怔,少女轻轻柔柔的嗓音随之响起,将问题抛回给他:“怎么办好呢?”
江望喉咙一紧,浑身血液涌向一处,他强忍着,说:“不管他?”
“在他成为我正式的丈夫之前,我没有必要为他守身如玉吧?”许归忆淡淡反问。
她骨子里的灵动与放纵太过动人,江望舔了舔止不住上扬的嘴角。
抬眸迎上他的眼睛,女孩俏皮地歪了歪头,语气认真道:“在法律许可范围内,在不违背道德伦理前提下,我的情感、身体、内心,都不需要对任何一个男性‘守贞’。”
江望点点头:“那我们算什么关系?”
聪明人跟异性相处,不会把两人之间的关系界定太死。他知道这是个很不高明的问题,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他还是问了出来。
“你认为呢?”许归忆说。
“既然你有未婚夫……”江望顿了顿,忽然轻轻地笑了一声:“偷.情?”
许归忆也笑,往下勾勾他脖子,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不是偷情,是one night stand.”
one night stand。
一夜.情。
话落,江望将她的脸扳向自己,不由分说地吻上女孩儿水润的红唇。
许归忆揪着他的衬衫,一霎那心中尖叫。
男人吻得细致又温柔,那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,陌生又带着诱惑,此时此刻,所有的疲惫、烦闷、积郁,都消融在这个绵长暧昧的瞬间。
许归忆被亲得晕晕乎乎,本能地回应他的掠夺,她闭着眼,尽情享受这一刻的激情、快乐、欲望、沉沦。
一切进行都很顺利,可就在江望伸手去抽皮带搭扣的时候,许归忆脑中残存的最后一丝清明猛地回笼,她倏地睁开眼,抵住他滚烫的胸膛:“等等!你…有没有健康证明?”
许归忆想玩,但不想得病。保险起见,她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妥当。
江望闻言满脸震惊:“哪个正常人随身带着那玩意儿啊?!”
许归忆轻皱眉,江望被她审视的目光看得心头火起,又觉得这情景荒诞无比,冷声冷气地补了一句:“你放心,我打过九价了!”
“啊?你居然也可以打九价?”许归忆眼神往他身下飘,一个极其离谱的念头突然蹦出来,许归忆吓得声音都变了调:“天呐,你不会是——”
她说着身子挣扎向上缩,被江望一把拽住,紧接着脑门上就挨了一记不客气的爆栗。
“想什么呢!”江望被她这反应彻底气笑了:“半年前我在香港那边打的,男的也能打,防hpv,懂不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