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时予安和姜半夏陪着许归忆,江望被陈词他们半强制地拖去检查手臂状况,拍x光片。
医生指着片子,说:“骨头没有大碍,就是软组织挫伤。两周之内,这只胳膊切记别用力,好好养着,配合消肿药膏,过阵子就能恢复。”
江望活动了一下仍有些刺痛发沉的左臂,道谢后走出主任办公室。
等在走廊的三人迎上来,陈词关切地问:“怎么样?”
迟烁:“骨头没事吧?”
方逸航:“严不严重?”
“没事,”江望扯了下嘴角,“就是挫了一下,养养就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陈词说。
“三哥!”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时予安小跑过来,气喘吁吁地说:“十一醒了,你快回去吧。”
江望心头一紧,顾不上多说,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病房走去。陈词和迟烁、方逸航交换了一个眼神,都默契地没有跟进去打扰。
病房里,许归忆果然醒了,双眸有些不安地四处搜寻。直到看见江望推门进来,许归忆心底那点不安才缓缓压了下去。
姜半夏正坐在床边轻声细语地跟许归忆说着什么,见她目光锁定江望,姜半夏笑着让开位置,回头对江望说:“十一刚醒,正找你呢。”
许归忆叫了声三哥,江望哎了声,几步跨到她跟前,手背贴了贴她一侧脸颊,弯腰低语:“醒了啊,感觉怎么样?还怕不怕?”
许归忆摇头,有些贪婪地注视着他,“不怕了,你在我就不怕了。你呢?听念念说,你的左臂受伤了,去检查了吗,医生怎么说?”
“我没事,别担心我。”江望拉过椅子,挨着她坐在床边,“饿不饿?想吃点什么?”
“不饿。”许归忆问:“我睡了多久?”
江望看了看手表,说:“才睡了半个小时,再睡会儿吧,好不好?”
许归忆确实没睡够,方才是被噩梦惊醒了,听江望这么说,她困意未消地点了点头,接着用小拇指勾住了江望的指尖。
这个小动作让江望轻轻笑了一下。
许归忆被他的视线托举着,安稳地重新闭上了眼睛。江望就坐在床边守着她,目光一秒不离地注视着她的睡颜,像是守护失而复得的宝物。
走廊外,陈词、迟烁、方逸航三人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着这一幕,心中的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作了一声复杂的叹息。愤怒和后怕犹在,但看着病房内两人情意浓浓的互动,他们无法再苛责江望什么。
时间已近午夜,军区总医院vip病房区的走廊却并不沉寂。电梯“叮”地一声滑开,许褚渊率先迈出。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得飞快,身后紧跟着杨梅,由江望母亲小心搀扶着,步履急切地往前。三位长辈表情是如出一辙的忧愤。
一直守在休息室的许志国闻讯迎出来,“爸,妈,不是让你们在家好好休息,别过来了吗?小忆已经睡下了。”他特意选择晚些时候告诉他们消息,就怕两位老人按捺不住执意赶过来,要知道,许归忆眼下根本没有精力应付亲人的探望。
“休息?”许褚渊中气十足地低斥一声,虎目圆睁,“我孙女差点没了,你让我在家干坐着等消息?当我是庙里的泥胎木塑不成?!”他看也不看儿子,抬脚就要往许归忆病房方向走。
杨梅老太太赶紧拉住老伴的胳膊,“老头子,你小点声!孩子刚受了惊吓,好不容易睡下,别再吵着她。”她转向许志国,眼眶通红,“志国啊,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不亲眼看看小忆,你叫我们怎么睡得着啊!”
王慧也红着眼睛说:“是啊志国,让我们看一眼小忆吧,就看一眼,确认她安然无恙,我们也就放心了。”
许志国看着他们焦灼的神情,知道拦不住,只得放轻脚步引着他们来到病房门口。暖黄的夜灯下,许归忆正安静地睡着,江望守在一旁。
看到许归忆呼吸均匀,没有大碍,三位长辈悬了一路的心才稍稍落回原处。他们没有推门进去打扰,只是凝神看了片刻便默默退到外间宽敞的休息室。陈词和时予安等人都在这里守着。
见到许褚渊和杨梅,江伯钧和小辈们纷纷起身相迎,简单问过好后,众人一一落座,沉默在小小的休息室蔓延。
不一会儿,江望推门进来了,低声跟几位长辈打招呼:“爷爷奶奶,爸,妈。”
王慧小声问他:“小忆睡着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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