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止吧。”他语气玩味慢条斯理,纠正,“怎么说也要加个朋友。”
林疏雨点头:“也是朋友。”
谢屹周抱着胳膊,往后一靠,漫不经心似的想了下司机的话:“刚刚的女生叫许子愿,黄教授的侄女,比我们大两级,学法。”
“他家里也都是从事这方面的,能力确实不错,人工智能和法不能分开,所以黄教授让她来跟过。”
他忽然扯了扯嘴角,声音拖长了些:“不过按照你的关系划分——我和她连同学也算不上。”
林疏雨第一反应,想把谢屹周说她骗人那两个字还回去。
嘴唇张了点又停住,她在干什么,什么关系用得着她来问吗。
谢屹周没错过林疏雨任何一个表情:“你是不是听到过什么啊。”
她抿了抿唇,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讨论另一个女生的感情纠葛,未免太斤斤计较。
“都是假的。”谢屹周自顾自给了答案,眉心皱了下,“她之前确实有过那意思,不过当时就说的很清楚,现在除了黄教授我们没有任何联系。”
谢屹周解释的真跟报备一样,林疏雨不经意瞥见司机憋笑的嘴角,耳根兀的热起来: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她匆忙打断,低头划开手机屏幕:“你不用跟我说这么详细。”
“为什么不用啊。”
谢屹周眼尾携笑,在林疏雨眼神极力制止下才勉强点头,“行吧。”
然后跟林疏雨一样拿出手机,低着颈,手指刮蹭着屏幕。
过了会儿,在林疏雨以为话题结束时。
“嗡嗡。”
页面弹出消息。
因为手机亮着,不用点进去内容就显示了出来。
心脏突然被胸腔看不见的小鸟啄了下。
过山车一样的失重感。
谢屹周:「你不一样。」
下一秒,接着出现:「是我想你听我说。」
......
司机到楼下,阵雨刚停。
“等等。”
林疏雨下车的手被喊停,谢屹周递过包装袋,灰色细绳浅浅挂在她指尖,是刚刚两人买的那盘黑胶。
林疏雨犹疑:“这个不是你要送给朋友的礼物吗?”
谢屹周看着她:“本来就是给你的。”
“谢谢你那晚的面,回礼。”
他声音比雨后的风还轻,带着肆意的笑,直直飘进林疏雨耳朵里,催生着绿芽萌发:“你隔壁房间有唱片机。”
“希望喜欢。”
林疏雨站在电梯里看着玻璃倒出的影子,感觉什么东西不对。
藏在藤蔓下的铁盒子动了,似乎要破开铁皮和土壤。
谢屹周的话还在循环,几句话围成了一个圈,把她锁的越来越紧。
林疏雨迫不可待的拨出聂思思号码,在那头笑盈盈的喂声里,她喝了口水压住心跳。
“思思。”
“谢屹周好像不知道那件事。”
“哪件事啊?”聂思思问,“什么意思。”
“意思是...”林疏雨吞咽了下干涩的感觉,轻声组织语言,“他没有看见,也不知道我喜欢他。”
“啊?!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林疏雨感觉这个事情更难讲了,她怎么知道的,是因为谢屹周问那句:“他问我有没有喜欢过谁,喜欢什么样的。”
电话那头发出凳子划地的声音,聂思思更震惊了:“啊?!!!!”
站起身:“他问你这个干什么?”
林疏雨小声:“我不知道。”
聂思思急的像是错过了八百集电视剧:“快给我说说,你们这段时间干什么了,怎么就发展到这步了。”
林疏雨选了个开头,慢慢开始给她说。
......
谢屹周接了个电话,送完林疏雨直接去了宠物医院。
他到时周二刚打完一针,状态已经好多了,见到他又吐出舌头斯哈斯哈咧开嘴。
他过去摸着金边脑袋看了看,抬起一只前爪握手问:“怎么突然不舒服。”
耿修齐也不知道。
“今天带它出去忽然就趴下了,我一下猜到是它腿疼。”
周二今年六岁了,已经不是年幼的小狗。
一岁时腿出了点意外,做完手术后虽然平常基本无异,但偶尔还是会疼痛跛脚。
谢屹周低头又问狗子。
周二舔了舔他手指不回答,乖的好像在说自己没事。
检查结果确实没有大碍,开了点药结束,回去多注意,谢屹周敲敲它鼻子表扬:“不错,让耿修齐抱着你回家。”
耿修齐缓缓冒出一个问号。
周二别过脸:“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