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疏平鸡贼的避重就轻道,“他往我桌子上啐,我就说了他一句。”
【谁知道为啥?孟疏扬每次见到我就跟疯狗一样,咬着我不放,不是找茬就是找打,我都怀疑他确实有狂躁症了,一见到我就犯病。 】
孟厚良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,便看向戴帆,“戴先生,我看这件事就是个误会吧?”
戴帆冷着脸,“就算这件事是误会,他逃学的事情也是误会吗?”
他觉得孟疏平简直虚伪的不行,表面装的一副老实样,实际上猖狂无礼,十分狡猾,说不定孟疏扬就是中了他的诡计,才会被激怒。
只可惜他根本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一切,便是说出来,估计也没有人信。
孟厚良问孟疏平,“逃学的事你怎么说?”
孟疏平虽嫌弃戴帆的为人和教学风格,但还是自认好心的给他留了面子,“我就是觉得我情况比较特殊,先生若是教了我,恐怕就顾不上其他人了,所以我就不劳先生费心了。”
【还不是他太迂腐了,不但说我是村夫俗子,还凭借主观臆断就觉得我大字不识,像教几岁小孩一样应付我,他嫌弃我乡下来的,我还嫌弃他教学水平差呢! 】
【而且他脾气这么暴躁,见到我就没好气,谁知道他会有什么招来对付我?我不跑难不成还傻乎乎的任他磋磨? 】
【再说了,我只是逃了他的课,其他先生的课我又没逃,怎么能说我逃学呢?我那顶多算旷课好吧? 】
“好好好!”戴帆被气的直接就站了起来,他愤怒的朝安阳伯拱了拱手后便道,“伯爷,在下才疏学浅,实在是教不了贵府的小少爷,还是请您另请高明吧!”
孟疏平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儿,【哟哟哟,这话可不能乱说! 】
戴帆不由得扬眉吐气,现在知道急了?晚了!他就不信,孟疏平会不担心他刚回来就气走先生的事传出去。
要真的这样,谁还敢来教他?
不料他刚这么想,就听孟疏平的语气十分不屑,【要是真没人挽留,那他岂不是很尴尬? 】
【反正我是不可能相信他真的要走的,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,伯府的束修又高,活儿又少,和伯府的关系搞好了说不定以后还能混个官当当,傻了才会走。 】
见孟厚良真的没说话,戴帆心底一慌,不会吧?伯爷真的不挽留他?难道说安阳伯很看重孟疏平,为了孟疏平不惜换掉他?
此时戴帆不由得有些后悔,早知如此,他刚刚就不放狠话了,万一到时候收不了场,那他岂不是亏大了?
还好孟厚良很快就说了话,让戴帆狠狠的松了一口气,“先生这话也太严重了,何至于就到这种地步了呢?”
孟疏平一脸了然,【我就说嘛,他就是知道祖父处事周全,不会让人下不得台面,才敢随便放狠话。我敢说,若是祖父说教了我,他以后一定会拿着鸡毛当令箭,处处给我小鞋穿。 】
戴帆在心里冷哼一声,这小子还不傻,知道以后没他的好果子吃,不过知道又怎样?难不成他还能反抗不成?
想到这里,戴帆满脸控诉道,“伯爷,非是我不想教他,实在是你看看,贵府五少爷的气性也太大了些,就算是他与六少爷发生冲突了,就不能忍上一忍,等师长过来解决吗?非要在学堂大闹,我不过是说他两句,他就走人,这让我如何管教?”
孟疏平无语,【当然不能了,忍一时越想越气,退一步越想越亏,我在自己家还要忍,那我不憋屈死了?再说了,劝人大度,天打雷劈。他这么喜欢忍,那怎么不忍上一忍,等祖父来解决啊?就非得当堂给人难看? 】
【说白了不就是严于律人,宽于待己吗?还为人师长呢,自己都不以身作则,还好意思要求别人? 】
【而且他是先生他就能贬低冤枉我了?我没有当场怼他一场那是给他留面子,他竟然还好意思来告状,是不是我太给他脸了? 】
被孟疏平连珠炮似的怼了一通,戴帆憋气的怒瞪孟疏平,有本事说出来啊,别老是面上装出一副老实样,实际这么猖狂,真真是虚伪!
孟厚良咳了一声,歉意道,“戴先生,平哥儿他年轻气盛行事冲动,若是有哪里冒犯到你了,你也多多包涵一下他,你是先生,总不至于和一个孩子置气不是?”
孟疏平忍不住赞同的点了点头,【就是就是,还当先生的人呢,就知道以大欺小,斤斤计较,他也不嫌臊的慌? 】
戴帆的怒气刚下降一点点,就蹭的一下又上来了,什么叫他和一个孩子置气?那是安阳伯听不到那声音,若是听到了,他还会这么说吗?
但这种情况他就是说出来也没人信,于是他只能继续憋屈的听孟厚良说下去。
孟厚良努力忽视孟疏平的声音道,“你看看,他现在不是挺乖巧的吗?孩子嘛,慢慢教也就是了,回头我好好说说他,以后他肯定不会这样了。”
戴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住不断上涌的怒气,乖巧的屁!孟疏平要算是乖巧的话,那天下就没有乖巧的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