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 孟疏平被承恩侯府的下人带到了一处没人的房间,又有人给他送来了热水供他清洗。
洗的差不多的时候,小厮来兴把替换的衣服给他送了过来,孟疏平换过衣服后出了房间,就惊讶的发现孟疏淳和江辞壑竟然都在外面。
他忍不住不满的看了一眼江辞壑,【他怎么还在这里啊?算了,看在他安排了这一切的份上,今天就少骂他一句,最多一句,不能再少了! 】
孟疏淳刚站起来, 就是一顿, 他连忙看向江辞壑, 见江辞壑还是刚刚的那个表情, 不由得神情一松,江辞壑这样子, 应该是听不见这道声音吧?
安心过后, 他就开始问起孟疏平的情况, “五弟,你没事了吧?”
从孟疏平离开后一直没有回来,他就有些担心是出了什么事,没想到还真被他料中了。
孟疏平幽怨的看了一眼江辞壑,然后就阴阳怪气的小声道,“我能有什么事啊?我只不过是被人一脚踹进了又肮脏又冰冷的水池子里,受了些内伤,就算是回去后发烧感冒了半死不活,也不是什么大事,我没事,我真的没事,真的不用赔我一百两医药费。”
【不会吧不会吧?堂堂一个王爷,不会连这点医药费也赔不起吧?别让我看不起他啊! 】
【敢惹我,我就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!只讹他一百两都是我放过他一马了! 】
孟疏淳:“……”
看得出五弟的怨念是真的很深了。
江辞壑:“……”
还真的是付出代价啊!他面无表情的想道,讹他一百两,真是好“惨痛”的代价。
见江辞壑意味不明的看向自己,孟疏平十分不爽,【他看我干什么?我就不信他还敢打我了!现在我可不是一个人,有二哥给我撑腰的! 】
孟疏淳:“……”
别找你二哥撑腰了,这昭王殿下你二哥也惹不起。
江辞壑轻笑了一下,孟疏平不会以为有孟疏淳在,他就会怕什么吧?笑话,就是安阳伯现在来了,也得给他几分面子。
孟疏平却是对孟疏淳十分自信,【不是我吹,他要敢当着二哥的面打我,下一秒他就得跪在地上求着我! 】
孟疏淳哭笑不得,五弟啊,二哥真没那么大的能耐,这话你可别瞎说!
江辞壑则差点都要被气笑了,他跪着求孟疏平?没搞错吧?这人是不是落水一次变傻了,都开始胡言乱语了?
不料下一刻,他就听孟疏平补充道,【求我不要死。 】
【哈哈哈,笑死,别看我打不过他,但讹死他,我还是绰绰有余的! 】
江辞壑:“……”
敢情是这个求啊,江辞壑又恢复了面无表情,你别说,这人还挺有自知之明的。
孟疏淳被孟疏平突然的大转弯逗的差点笑出来,他连忙咳了一声,努力劝说孟疏平,“咳,五弟,王爷他也是好意,你就不要怪他了,再说了,他也帮了你不是吗?这一百两医药费就算了。”
他们伯府是真不差这一百两银子,而且这昭王他们也是真的惹不起啊!
孟疏平觉得他二哥想的也太多了,他连忙慌张的否认道,“没有没有,二哥误会了,我真的没想要王爷赔我医药费的,就是他不给我这一百五十两银子,也没人会说他赖账,更没人会说他仗势欺人的。而且王爷帮了我,我怎么会怪他呢?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他呢!”
孟疏平微微低着头,不敢看江辞壑的眼睛,“今天的事儿还真是要多谢王爷呢,我谢谢你八辈儿祖宗。”
【唉,我这人一向知恩图报,虽然他的确把我踹进了又脏又冷的水池子里,但他也算是帮了我,该谢还是要谢的。 】
凌风兴奋的目光在孟疏平和江辞壑中间转来转去,哇哦,好久都没有人敢在他家王爷面前这么嚣张了,这孟五公子真是太令人佩服了!
江辞壑:“……”
听出来了,这还是在骂他。不过刚刚不是还一百两银子吗?怎么现在就变成一百五十两了?
孟疏淳抚了抚额,连忙尴尬的和江辞壑解释,“王爷你别误会,我五弟就是见到外人比较紧张,说话口不择言了些,他真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孟疏平忍不住在心里补充,【是啊是啊,我真没有别的意思,我单纯就是太气了,想讹你点医药费,你可不要误会我会真的感谢你。 】
孟疏淳:“……”
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五弟了,说他胆大吧,他面对很多人的时候害羞成那样,说他胆小吧,他气急了连昭王都敢顶撞。
江辞壑似笑非笑的看了孟疏平一眼,然后客气道,“孟二公子放心,我怎么会误会呢?虽说我今天救了令弟,但我真的不需要你们给谢礼,就是令弟不给我这五百两银子,也没人会说他忘恩负义的。”
孟疏淳:“……”
该说不愧是昭王吗?学五弟学的这么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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