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沐白呢？”程允川再次问道，语气中带著一丝焦急。

女人走到桌子旁，拿起油灯，点燃了灯芯。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，也照亮了床上躺著的人。

程允川的瞳孔猛地收缩，他看到江沐白静静地躺在床上，脸色苍白，双眼紧闭。

“沐白！”程允川衝到床边，一把抱住江沐白，声音颤抖著，“沐白，你醒醒！”

江沐白没有反应，她的身体冰冷僵硬，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。

程允川的心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，让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
“你对她做了什么？！”程允川猛地抬起头，怒视著女人，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。

女人冷笑一声，“我什么都没做，是她自己选择这样的结局。”

“你胡说！”程允川怒吼道，“你一定对她做了什么！”

女人没有理会程允川的怒吼，她走到桌子旁，拿起一个玻璃瓶，递给程允川。

“看看这个。”

程允川接过玻璃瓶，疑惑地看著里面的液体。液体呈淡蓝色，散发著一股奇异的香味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程允川问道。

“这是『忘忧水』。”女人淡淡地说道，“喝下它，你就可以忘记一切痛苦和烦恼。”

程允川的心猛地一沉，他似乎明白了什么。“你……你想让我忘记沐白？”

女人点了点头，“只有忘记她，你才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。”

程允川紧紧地握著玻璃瓶，他的內心充满了挣扎。他深爱著江沐白，他无法想像没有她的生活。但是，如果江沐白真的已经死了，他活著还有什么意义？

“不，我不能忘记她！”程允川猛地將玻璃瓶摔在地上，玻璃碎片四溅，淡蓝色的液体洒在地板上，散发著浓郁的香味。

“你疯了！”女人尖叫道，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？”

程允川没有理会女人，他紧紧地抱著江沐白冰冷的身体，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
突然，他感觉到江沐白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。

程允川猛地抬起头，难以置信地看著江沐白。

江沐白的眼睛缓缓睁开，她迷茫地看著程允川，虚弱地问道：“允川……是你吗？”

程允川的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，他紧紧地抱著江沐白，声音颤抖著说道：“是，是我！沐白，你醒了！”

江沐白的眼角也流下了泪水，她紧紧地抱著程允川，仿佛要將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。

女人看到这一幕，脸上露出了震惊和愤怒的表情。她猛地冲向程允川，想要將他和江沐白分开。

“你们……你们不能在一起！”女人尖叫道。

程允川欣喜若狂，紧紧地搂著江沐白，仿佛失而復得的珍宝。“沐白，你嚇死我了！我还以为……”他的声音哽咽，后面的话语被汹涌的情绪吞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