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楠浑身僵硬。
他们现在还是夫妻,如果谢恆执意要圆房,她並没有理由直接拒绝。
可她真的觉得噁心反胃。
谢恆是如何做到一边算计她,將她送到別人床上,一边又深情款款来哄她,想和她圆房的?
就在谢恆的手要碰到她指尖的一瞬间,顾楠没忍住。
哇一声,吐了出来。
淡黄色的呕吐物全喷在谢恆那只伸过来的手上。
还有几滴溅在了谢恆脸上和衣襟上,依稀还能看到里面夹杂著粉白色的生仁。
“顾楠。”
谢恆的怒吼声几乎要掀翻了房顶。
噦。
顾楠秀眉微蹙,捂著胸口又吐了一口。
谢恆嚇得立刻跳起来,忘记手上都是顾楠吐出来的碎生仁。
这一跳一退,手上的生仁全甩到了他自己身上。
谢恆的脸顿时黑如锅底。
“姑娘,你还好吗?”如意一脸担忧,上前轻轻拍著顾楠后背。
如连忙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。
“姑娘一定是被今儿的事噁心到了,没事,吐出来就好了,快漱漱口。”
顾楠漱了口,用帕子擦了擦嘴角,神情淡淡。
“嗯,是挺噁心的。”
谢恆脸色铁青,总觉得顾楠是在说他噁心。
再看屋里两个大丫鬟都围著顾楠转,根本没人伺候他这个一身呕吐物的主子。
“这房,不圆也罢。”
他冷声丟下一句,转身拂袖而去。
如朝著他的背影淬了一口。
“呸,不圆就不圆,当我们姑娘稀罕啊。”
“如。”如意瞪了如一眼。
如撇撇嘴,低头收拾谢恆洒在小几上的呕吐物。
如意扶著顾楠在临窗的榻上坐下,神情担忧。
“今儿暂时躲过去了,可若是明日世子还来呢?姑娘总不能一直用这招吧?
妻子拒绝丈夫,是不合规矩的,这要是传出去,恐怕会影响姑娘的名声。”
顾楠吐了一场,整个人舒服了许多。
她靠在床头,想著谢恆刚才离去的模样,嘴角勾起一抹畅快的笑。
“下次他再来要求圆房,就在他茶里下巴豆,下蒙汗药,或者软筋散也行。”
顿了顿,又咬牙加了一句。
“再不济放狗也行,赶明儿你去弄条小狗在院子里养著,到时候咱们放狗咬他。”
如意扑哧笑了。
如开心地直拍手。
“要奴婢说,就应该下毒药才好。”
顾楠也想直接下一把毒药。
可若这么让谢恆死了,倒是便宜他了。
何况杀夫是要砍头的,谢恆不值得她搭上自己的命。
揉了揉肚子,吩咐如。
“去帮我煮碗面吧,有些饿了。”
“如意,你明儿去铺子里一趟,叮嘱所有掌柜,从这个月开始,铺子的红利送到我手上,不必入侯府的帐。”
如意拉著如出去,到了外面小声叮嘱她。
“世子毕竟是侯府的主子,你注意些言行,说话別总是没大没小。”
如气得瞪圆了眼睛。
“如意姐姐你什么意思?他都这么欺负咱们姑娘了,难道还要我对他恭恭敬敬?
难道还要我天天对他笑脸相迎?我没当面骂他就不错了。”
如意嘆气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说你得顾及姑娘两分,咱们毕竟是奴婢。
大面上不能让人抓了错处,否则为难的还是咱们姑娘。
就说刚才吧,若世子执意以你不敬主子发落你,你让姑娘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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