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中看客瞪大了眼睛,满脸新奇,眼中雀跃犹如孩童般,他们本是怀疑,可如今眼见为实,剩下的便只有惊嘆了。
烟雾散去,场中只有“飞火棍”在喷著火,不过片刻的功夫,火苗逐渐变小,最后喷火的棍子“噗嗤”吐出一股黑烟,火苗也消失不见。
场中一片寂静,似乎还沉浸在震撼中,不过几息,场中爆发出欢呼声来,数不清的铜板银角子,以及值钱的玉佩簪子全朝场中掷去,场中把式朝四方拱手,隨后慢慢將这些赏赐一一捡起。
一场表演结束,会有新的把式人替上,不过之后的表演便有些差强人意,除了角斗有几分刺激,其余皆是缺缺。
赵德昭这一行三人也不例外,竇说和苗守信看了眼屋中角落滴漏,起身朝赵德昭告辞。
“赵二兄,我们还要回太学,先走一步,今日多谢啦!”竇说说完,拉著苗守信便要离开。
苗守信看著比竇说年纪小,可行事却老成许多,他挣脱竇说挽著的胳膊,朝赵德昭行了一礼,说道:“赵二兄,今日多谢了,不知今后可去哪寻你,这次你请我二人,下次,当我二人请你饮茶。”
赵德昭笑著摆了摆手,“就这些,哪值当你们惦记著还回来。”
苗守信却固执站在赵德昭身前,一副你不说我便不走的模样,赵德昭摸了摸鼻子,心想这可怎么好?
自己可不是太学生,难道要將自己身份如实相告?
告诉其实也没事,只不过一开始没说,现在说了,怎么都有点......
竇说视线在二人身上打著转,见气氛僵持,忙笑著拽了拽苗守信的胳膊,说道:“哎呀,再不走先生要骂了,”说罢,转头朝赵德昭道:“赵二兄,你今有若得空,来太学来找我们就是。”
“一定,一定!”赵德昭忙回道。
二人离开,赵德昭看著他们身影消失,嘀咕著不知是哪家的。
“等等,竇,不会同竇仪有点关係吧!”
北宋初年竇姓官吏挺多,但多出自一家,便是传闻中的“五子登科”,竇仪无兄弟了,竇仪虽已去世,但还有三兄弟在官场上,况且,他还有许多子侄学生。
而能入太学的,多为贵人家的子弟,过了礼部考试就能直接授进士身份,继而封官。
这竇说,该不会也是竇仪子侄?
早知如此,就不隱瞒什么身份了,本就图个方便,在有心人眼中,可就成別有用心了!
赵德昭暗恨自己怎么没早点想到,可眼下还有重要的事,只好將此事先放一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