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轩宇挠了挠头,“还是我先吧。”
在江凡抱臂倚墙的注视下,陈轩宇深吸口气捂住口鼻跃入液体。淡金色溶液隨著他下沉开始剧烈变色,色谱从靛蓝飆升到灼目的橙红,当液体边缘缓缓泛起蛛网状的银丝时,研究员猛地拍下急停键。
“出来吧,你是一级諭令使。”镜片后的眼睛盯著玻璃上由暗金色字符形成跳动的火云纹样,“諭令是焚天。”
“这不是有银色吗?“陈轩宇跃出液体后甩著湿漉漉的刘海,不满的发问。
“但终究没有彻底变成银色。”研究员摊了摊手,“你已经很强了,快过来吧。”
陈轩宇边走边抱怨,“就是你们的问题,就设计三个等级,就不能设置的细一点吗?”
研究员觉得自己多余理他,看向江凡,“下一个是你,进去吧。”
当江凡修长的手指触及液面剎那,整池溶液剎时沸腾,银色光流如同挣脱牢笼的凶兽一般將整池溶液染成银色。
蚀刻在玻璃上的符文突然活了——那些暗金色铭文先是诡异地静止半秒,继而如同嗅到血腥的鯊群,发疯般涌向少年所在的坐標。
“特级...“研究员的镜框滑到鼻尖,警报声撕碎寂静的瞬间,他看见未被吸收的能量束正將天板烧灼出焦痕,而那个引发骚动的始作俑者,此刻正悬浮在沸腾的银液中舒展身躯。
所有符文在某个临界点突然定格,接著如同被无形刻刀雕琢般,在四面玻璃上同时蚀刻出相同的图案——那是两个首尾相接的沙漏,两个漏斗中的流沙正违反物理规律地同时向上坠落。
警报突然戛然而止时,江凡破水而出的身影带起银雾翻涌。湿透的黑髮凌乱地贴在额角,蒸腾的热气从他泛著淡金光晕的肌理间升腾,精瘦腰腹间的水痕在警报灯下折射出细碎虹彩。
他皱眉甩开睫毛上的水珠,“能先递个毛巾么?”低沉的嗓音让挤在门口的研究员们集体后退半步,地上积水中倒映著少年抬手捋发时绷紧的肱二头肌曲线。
———
瓦尔哈拉议事厅
卢卡斯扫视一周。陆玄策正用青瓷杯盖拨弄浮沫,茶香氤氳中他丝绸唐装的云纹泛起微光;
洛威尔·霍克军靴上的马刺在橡木地板上划出刻痕,黑色战术背心勒出岗岩般的肌肉轮廓;
伊莎贝尔·潘德拉贡的银髮如同月华织就的锦缎,水晶指甲正不耐烦地叩击鎏金扶手。
瓦尔哈拉学院由这三大院长共同执掌:陆玄策负责院內纪律与文化课程,洛威尔·霍克统管战斗训练,伊莎贝尔·潘德拉贡则掌管链金术与间谍教学。三人组成的校委会採用投票制决策,所有事务必须经过集体表决。
半年前关於削减餐费开支的议案中,取消学员餐费补助的提案以两票赞成通过——洛威尔与伊莎贝尔的赞成票压过了陆玄策的反对票。自此食堂內铺张浪费的现象大幅减少,因为学员们发现要自己掏钱买饭了。
“诸位找老夫何事?”陆玄策懒洋洋陷进天鹅绒沙发,茶盏在指尖转出青残影,“中午可是中州人雷打不动的午睡时间。”
伊莎贝尔甩开报告,秘银耳坠在颈侧晃出冷光:“所有新生的灵魂稜镜测试都完成了。”
“所以?”陆玄策吹开碧螺春的嫩芽。
洛威尔將战术平板拍在会议桌上,“今年是大年,两个特级,还有个准特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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