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玄王朝,金瓦红墙,雕樑画栋间尽显奢华。
宫廷之內,皇子们的生活或奢靡张扬。
然而,在这宏大宫廷的一隅,三皇子萧若风却如一颗蒙尘的明珠,过著与这盛世宫廷格格不入的生活。
萧若风自小就深知,自己在这皇宫中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。
他的母亲出身卑微,在这宫廷中一点地位也没有,他这个皇子身份不仅没给他带来荣耀,反倒是带来了无尽的冷落与欺辱。
清晨,阳光艰难地透过狭小的窗户,洒落在萧若风那破旧的床榻上。他从简陋的被褥中缓缓起身,眼神中透著无奈与麻木。
简单洗漱后,便开启了这平凡又压抑的一天。
与其他皇子身著的华丽服饰不同,萧若风身上的衣衫满是补丁,样式也是多年前的旧款,在这宫廷中,显得格外刺眼。
当他走出那略显破败的居所,前往学堂时,一路上,太监宫女们或是投来不屑的目光,眼神中满是轻蔑;或是在背后窃窃私语,细碎的声音如针般刺向萧若风。
他早已习惯这些,微微低下头,加快脚步,试图逃离这令人难堪的氛围,只想儘快到达学堂,寻得片刻寧静。
然而,命运似乎並不打算放过他。刚走到一处迴廊,迎面便碰上了二皇子萧凌峰。
只见萧凌峰身著华丽锦袍,面带傲慢,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挑,透露出骨子里的囂张,身旁簇拥著一群阿諛奉承的侍从。
萧凌峰本就囂张跋扈,又仗著母亲是贵妃,在这宫中向来横行无忌。
“哟,这不是咱们那没娘疼的三皇子吗?”
萧凌峰阴阳怪气地说道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那笑容如同毒蛇的信子,充满恶意。
他身边的侍从们也跟著鬨笑起来,笑声在迴廊间迴荡,如同一把把利刃,直直地刺痛著萧若风的心。
萧若风停下脚步,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他咬了咬嘴唇,心中虽满是愤怒与不甘,但长久以来养成的懦弱性格,让他不敢有丝毫反抗。
他低下头,轻声说道:
“见过二皇兄。”
声音小得如同蚊子。
萧凌峰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,上前一步,伸出手捏住萧若风的下巴,强迫他抬起头来,戏謔地说道:
“瞧瞧这副可怜样,也配和本皇子同处一宫?真不知道父皇怎么会留你这杂种在世上。”
萧若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双手紧紧握拳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,可他依旧不敢挣脱萧凌峰的钳制,身体微微颤抖著。
“二皇兄,还请自重。”
萧若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,可话语中仍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。
萧凌峰却哈哈大笑著鬆开手,用力一推,萧若风一个踉蹌,差点摔倒在地。
“自重?你也配和本皇子说自重?”
萧凌峰满脸不屑,鼻孔朝天,
“下次见到本皇子,记得远远地绕道走,別在本皇子眼前碍眼。”
说罢,带著侍从们扬长而去,那趾高气昂的背影,仿佛在萧若风心上又踩了一脚,只留下萧若风独自站在原地,身形显得无比落寞。
萧若风默默整理好衣衫,继续朝著学堂走去。
一路上,过往的种种屈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还记得那次宫中举办宴会,萧凌峰故意在眾人面前將酒水泼在他身上,引得眾人哄堂大笑,而他只能默默忍受,屈辱的泪水只能往肚里咽;
还有一回,萧凌峰趁他不备,將他推进了荷池,寒冬腊月,冰冷的池水如无数冰刀割在他身上,差点要了他的命,可当他向父皇哭诉时,父皇却只淡淡地说了句
“兄弟间玩耍,不要太计较”,便不再理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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