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时由步兵组建成的骑兵问题在这一刻暴露出来,没有长期训练骑马作战的他们只懂跟著上將战斗。
许多步兵底层將领一被大食骑兵衝散,就无法有效的聚拢在一起,整个战场的唐军骑兵分成一股股的。
纵使山坡上的中军不断发出指令,挥动令旗,也无法有效的让零散乱窜的骑兵有明確的战斗方向、
万幸的是他们还知道向附近的骑兵队伍靠拢,並无溃兵之象。
唯一高效战斗,不落於下风的只有那支职业骑兵与拔汗那骑兵。
陈志等七八名陌刀兵被石延丹率领的亲卫兵驱赶成一小股骑兵。
这会儿李寧手中的步弓张开,三指勾住羽箭末端,准心瞄准了胡骑的战马屁股。
“嗖”羽箭尖啸。
虽然李寧的箭术不怎么样,可抵不住马屁股面积大啊。
最后面的胡骑战马的屁股中了一箭的胡骑战马发出一声嘶鸣。
吃痛发狂的战马不受主人约束,爆发出身体所有的潜能,加速撞向了正前方的胡骑。
失去重心的两名胡骑双双落地。
石延丹回头一看,看见后方持马槊追赶他们的只有一名陌刀兵,怒气上涌,对落马的两名亲卫啐骂一声:“废物!”
他没停下追杀杜环的脚步。
追赶到那两名胡骑边上,手持马槊的李寧將马槊捅向了胡骑的头颅。
早些年石国一直臣服大唐,期间十分乖巧,向大唐进购了不少战甲,石延丹逃亡时这些士兵著的甲冑便是大唐的明光鎧。
但马槊便是专门针对普通的鱼鳞锁子甲、铁圜甲、明光鎧的武器,在破甲的马槊之下,只要力道足够,一击而可破。
李寧粗壮的手臂赋予了马槊强劲的撞击力,明光鎧所制的头盔如同风沙侵蚀过的腐朽铁皮板破开一道口子。
血浆掺杂著乳白色的物体从胡骑侧脸与头盔的缝隙溅射。
李寧一抽,卡住马槊的头盔被拉起,鲜血拉成一道血弧,他手中动作不停,將头盔甩向另一名站起身並稳住身形,想要以弯刀砍马腿的胡骑脑袋。
“咚”两个头盔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,其中一个头盔被弹飞,阳光照射下隱隱可见侧面有一个孔洞。
被震得脑震盪,眼珠充血,视线模糊的胡骑踉踉蹌蹌无法站稳,但很快,穿过他喉结由抽出的马槊让他停止了摇摆的身体,瘫软倒地。
李寧將滴血的马槊重新掛到马鞍上,狂抽的几下战马,策马狂奔。
抬起步弓,抽出箭矢。
“嗖”这箭没有达到预期,射高了,从甲叶的间隔处插进了前方胡骑的尾骨处,胡骑面部表情变得狰狞,后背一收,双脚无力夹住马腹。
栽倒地面上,铺在地面的他双手后伸捂住了屁股。
没赶得及取马槊了结对方性命,李寧就已掠过这名胡骑,留下了像蛆虫般扭动身体的胡骑性命。
突然少了三名善战的对手,陈志一观数量不对,扭头一看:“那身影怎么那么熟悉呢!”
昨天杜环就看见过李寧满脸血污的模样,也是他见李寧的第一面,故而浑身是血的李寧在他印象中尤为深刻。
“是李什长!”他以確定的口吻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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