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做防范几乎是每一个人该有的观念。
高仙芝点头“嗯”了一声,对陈志、徐铭他们说了几句鼓励的话,听到陈志涌起满腔热血,恨不得为高仙芝去死后道:“你们先下去吧,李寧你留下,去后面坐著。”
他指了指李嗣业那排门口位置。
“喏!”李寧他们应诺。
陈志、徐铭与其他將领的一眾亲兵退了出去。
李寧走到门口最末的位置坐下。
按理说,城防部署不是他一个落实了陌刀兵团长,正八品散官尚未落实之人能参与的,更別说坐著。
走到王正见后边,双手交叠腹前站著的杜环羡慕的看了一眼李寧,自己也是八品呢,还是正八品下实职,出身望族,京兆万年杜佑的族子,为什么官职相差不多,出身好不知道多少,却只能站在上官身后听著,插嘴更是不可能,上头安排啥做啥。
他看了一眼前面七品、六品,乃至五品的部分武將或散官也是站著,心中平衡多了。
他是骑曹参军,属於后勤那一块,自然归王正见这个支使麾下管。
在李嗣业身后的孟钧抬起手对著李寧想握拳竖起大拇指,因速度过快的缘故扯动了掌心包扎好的伤口,令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嗯,打仗时肾上腺素飆升,挥动重二三十斤的陌刀都不感觉疼,这会没肾上腺素,是真的痛。
他放缓了动作,做出了一个標准的点讚手势,给了李寧坐在在最末端的李寧一个大咧咧的笑。
因为注意力主要放在李嗣业那边,李寧自然察觉了到了,含笑点头回应。
他对自己能坐下议事很满意了。
他看了一眼上首位置的高仙芝:还有安史之乱,没死在战场上总会升上去的。
虽然目前的歷史发生了一丝丝偏差,但他不认为自己能改变四年后的歷史大势。
毕竟那是大唐打压河北士族埋下的种子,孕育了百年之久的苦果。
“程副都护,探查的斥候多派些,盯紧大食军队的东西!”
探查敌军动向是最重要的要素,程千里自不会怠慢了。
他抱拳应道:“末將遵命!”
高仙芝转过身,面向俱兰城地图:“俱兰城东城墙五里长,西四里,南三里,北也近四里,我军尚有步兵四千,骑兵千余,包括拔汗那王將军所部骑兵有三千,后勤兵两百,若依城而守,哪怕少了床弩,亦可守。”
地图没有標识城池城墙长度,想必高仙芝自己做了功课。
他口中的王將军是拔汗那的统领王忠义。
拔汗那坐落在锡尔河的中游谷地(即今费尔干纳盆地),国號寧远。
当今国王为王忠节。
守城与野外战斗不同,往往万余兵就能守住十多万敌军攻打的城池。
雁门之围中隋煬帝就依靠一万多士兵抵挡突厥十多万人的进攻,撑到詔令发向全天下,撑到李世民用疑兵之计嚇退突厥十万人的时间。
当然,雁门之围能贏是有李二凤的因素。
帐中的將领点头赞同。
城池,远比军营牢固。
“嗯…”高仙芝拉得很长,停顿了一小会,侧转半圈,侧著身看向李嗣业与段秀实:“步兵就交由李將军、段別將统领,安排城防,加挖加深战壕,先把战死的弟兄在城外找地方埋了!想必大食不至他们的躯体。”
这安排没有任何的私人情感,以最优解的安排进行分配。
“喏!”
“遵命,老孟,你去挑人连夜挖战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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