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,他就不会再这么执拗了。
她也可以离开的心安一点。
“好。”谢怀卿垂眸看著云昭纤细的手腕,迟迟不愿意鬆手。
他的心里莫名升起一抹隱隱的不安。
总觉得眼前的人要好好看著,否则……就会消失不见了。
云昭刚刚想要把手中批改好的公文放到一边,想要抬起的手却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力道,迫使她的手动弹不得。
后知后觉,云昭察觉到了手腕上不属於自己的温度。
“嗯?”云昭晃了晃自己的手,示意谢怀卿放开自己。
谢怀卿这才反应过来一般,將手又再度收回。
承云阁中,炭盆一直在烧著,將整个屋子都烘的暖洋洋的。
云昭坐久了,额头上竟然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。
在穿越之前,云昭冬日里就喜欢窝在有暖气的屋子里面,追剧吃冰棒。
现在屋子的热气太足,让云昭有点嘴馋冰一点的点心了。
要是能有一碗冰凉的甜豆或者冰酥酪就好了。
想著想著,云昭手上写字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。
始终观察著云昭动向的谢怀卿,语气轻柔的询问:“在想什么?”
云昭对谢怀卿的声音实在是太过於熟悉,对於他坐在身边也太过於习惯。
导致谢怀卿一问,云昭就毫不设防的直接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。
“冬日里吃这些冰的?”谢怀卿听到后,认真思索了片刻,才对云昭说道:“吃可以,但只能吃一点。”
云昭听到谢怀卿的话,眼睛都亮了。
一刻钟后,屋子里多了两碗冰的甜豆。
豆上面撒了一些裹了的山楂碎,吃起来格外好吃。
连带著,云昭看手中的文书都顺眼了许多。
谢怀卿手中捧著一碗冰豆,抬眸看向身边的人,那双黑眸染上了温情。
五岁的谢怀卿,母亲去世,独自一个人生活在冷宫里,他不觉得日子很苦。
八岁的谢怀卿,即使面对满屋子的雪,也不会觉得生活有多难过。
十岁的谢怀卿,却因为看到云昭的手冻的通红,而暗恨自己的力量太小,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。
那时的他想著,总要努力让日子过得好一点,再好一点,起码冬日住的屋子中有炭火。
时隔多年,这个愿望终归是实现了。
思绪重新拉回来的时候,谢怀卿见云昭手里的那一碗冰豆已经见了底,且她还是有些意犹未尽。
等对上云昭的眼睛,又顺著她的视线落到自己碗中的冰豆时,谢怀卿把手中的碗搁置到了一边的位置。
“贪凉对身体不好。”谢怀卿把她手中的空碗放到食盒里,“等明日再吃。”
云昭知道,这里到底不比现代。
真要是吃到肚子疼,可不是一件好事。
“也行。”云昭没有任何异议。
她隨手抽出一本文书看了起来,见上面说的是生辰礼时,云昭隨手將文书摊在了谢怀卿的眼前。
“赵大人问今年的生辰礼该如何办。”
去年谢怀卿刚刚登基,一切从简。
他的生辰礼並没有大操大办,只有云昭亲手做的一碗长寿麵和一个蛋糕。
今年是谢怀卿的二十岁生辰,且礼部现在尚书之位空缺,恐怕现在礼部的两位侍郎都卯足了劲想要好好办一场生辰礼。
以此討得谢怀卿的欢心,搏一搏那尚书之位。
“不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