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掌教放心。”
曹蛮轻轻頷首,沉声道:“我必然会守护住青渊道宗的一切,无论是谁都不能搅乱青渊道宗!”
“有你这番话,老夫就放心了。”
苗容渊拍了拍对方肩膀,而后语重心长道:“这一次万鬼魔宗与青渊道宗交换人质,会在边境进行。”
“但我们青渊道宗的人带著王师弟返回之时,会经过玄岳城。”
“这是一座小城,附近灵气稀薄,修士不多,你在此处动手可以避过许多人耳目,老夫这边也会帮你拖延一下。”
“多谢掌教。”
曹蛮拱手。
..........
另一边。
姜昭在逃了许久之后,可算是找到了一片群山起伏的山脉。
在一个比较隱蔽的山谷上方,姜昭落入地面,隨手布置了一个隱匿阵法之后,他才略微鬆了一口气。
从俞风城之事后,他也不知道逃了多久。
反正是一路上从来没停过。
飞了这么远的路程,姜昭觉著自己怎么著也该安全了。
静静梳理了一下体內真元后,姜昭取出几个储物戒指仔细观看了一遍,这是宋元书那些人的储物戒指。
前几个戒指中,好东西虽然不多,但也有那么一点,等轮到查看宋元书的储物戒指时候。
姜昭感觉自己脑袋“嗡”的一下。
懵了。
“什么鬼?”
姜昭双眼发直。
前后打量了好几遍,他才终於確信自己並没有看错,手中这枚储物戒指应该就是宋元书的。
可问题是.......
宋元书的储物戒指中,怎么会这么干净?
他好歹也是青渊道宗的一位化神长老,按照姜昭所知青渊道宗不至於这么穷吧?
將宋元书的三件灵宝全都挨个看了一眼,姜昭可以確认这都是品质上等的灵宝,可问题是这三个灵宝远远达不到掏空宋元书家底的程度。
毕竟。
此人不仅是青渊道宗长老,背后还有一个宋家,手头肯定比別人要富裕不少的。
思索了半天没有头绪。
姜昭直接將宋元书的魂魄取了出来,之前事情紧急姜昭直接將其塞入了万魂幡当中,还没来得及抹去记忆。
刚一出来。
宋元书还有点迷茫。
他先是打量了一眼四周,而后喃喃道:“这是哪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姜昭平静回应。
听到声音,宋元书慕然转头看向一旁的姜昭,厉声道:“陈长老呢?谢灵雨呢?我告诉你,你们万鬼魔宗的事情瞒不了多久的!”
“看来宋长老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。”
姜昭脸色冷了下来,他屈指一弹,一朵不过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火焰,落在宋元书头顶。
火焰跳跃,周围温度没有上升。
反而快速变的阴冷起来,附近地面都快速蒙上了一层寒霜。
在被火苗触及的一瞬间。
“啊——!”
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,在整个山谷中迴荡,也幸亏姜昭提前布下了隱匿阵法,不然的话这声惨叫。
指不定会不会引来什么好事的修士。
看著宋元书魂魄不停扭曲的样子,姜昭脸上莫无表情,他將储物戒指丟在宋元书脚边,沉声道:
“说!”
“你將我的灵石还有丹药都弄哪去了?”
“什么你的灵石、丹药?老夫不知道!”
宋元书惨叫道。
“还不说?”
姜昭眉头一竖,又是一朵黑色火焰落下,顿时更加悽厉的惨叫声传遍整个山谷。
时间一点一点流逝。
一直到了深夜,宋元书总算是招了。
而姜昭手中也多了一枚黑漆漆的珠子,按照宋元书所说这枚珠子叫做掩天珠,可以收敛自己全身气息。
甚至连宗门魂灯都无法追踪。
从这个效果来看,手持掩天珠可以无伤背叛宗门,也正因这一点掩天珠的价值一直居高不下。
不少宗门高层,都对掩天珠持鄙夷態度。
“有了这枚珠子,以后离开青渊道宗疆域倒也方便了不少。”
姜昭轻笑一声。
直接將掩天珠滴血认主,在认主成功的一剎那,掩天珠化为一滩黑色的液体,与他魂魄融合为一。
他原本身畔繚绕的黑色鬼气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弭。
这一刻。
只要不是渡劫大佬亲至,不论是谁来了也绝对看不出他是魔修的本质。
也就是说。
只要他不用魔道神通,几乎可以轻鬆离开青渊道宗地盘。
“呼——!”
一口浊气吐出。
姜昭感觉自己心头的一块巨石,总算可以落地了。
再度瞥了一眼正忙著绘製地图的宋元书,对方显然也感应到了姜昭的目光,不由得身体一颤。
“你该不会........”
宋元书嘴角囁嚅。
“放心,姜某不是什么过河拆桥的人,毕竟咱们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嘛。”
姜昭笑著开口。
“呵呵........”
宋元书脸色难看,口中乾笑一声。
宋家全族都让姜昭灭了,自己最为看重的两个后辈,也成了姜昭万魂幡中的两尊中坚战力。
就这你还有脸说,咱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??
请问......
还有什么仇恨,比这更大?
想到自己也是被姜昭弄死的,宋元书一时间不由得感到自己心中愈发酸涩了。
虽然自己是被对方弄死,但对方的要求自己还不能不做,一想到那黑色火焰缠身的感觉,宋元书就忍不住的打冷战。
过了片刻。
一张地图绘製出来,宋元书颤抖著双手將其递到了姜昭面前。
“这就是青渊道宗西方部分疆域的地图了。”
宋元书一边说,一边手指在地图上划动,口中带著几分忌惮道:“接下来你只要走雾隱山脉,过玄岳城,跨洛水河然后一直往西飞行,估计用不了多久......”
“就可以返回万鬼魔.......万圣仙宗疆域了。”
说这话时。
宋元书心中忍不住一阵悲凉。
之前为了对付姜昭,他不惜背叛宗门,更不惜以死来留住对方,可如今自己死倒是死了,可只死了一半。
他不怕死,但他实在是被折磨怕了。
为了换来一个痛快,只能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