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你这姑娘咋还那么犟呢,我是医生我还能看不出来你晕车了吗,別硬撑著等会儿再车上吐了,那可不好。”
那女人已经站起来,想要过来扶月初寧了。
没等那女人靠近,霍星曜拉著月初寧迅速在另一边的两个座位上坐下来,让她扑了个空。
她愣了一下,才訕笑道,“你们两个小年轻又不认识,男女得避嫌,还是別坐一起比较好。”
霍星曜和月初寧双双看向她,张口就来,“你说我们兄妹两个不认识?我们可是龙凤胎。”
几个军人同志一看,嚯,这两兄妹確实长得像,还真是龙凤胎,其中一个军人笑道,“婶子,你热心是好事,不过人家兄妹一起坐不挺正常的,你就別管了。”
女人咬咬牙,又笑了笑,“我就是看那姑娘晕车得厉害,所以才多关心了一些。”
但也没有再继续纠缠,而是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,开始翻包找什么。
刚才那女人想过来拉月初寧的时候,霍星曜就从她手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古怪气味,所以才会迅速拉著月初寧坐到了另一侧的两个並排位置上。
如果他没猜错,那女人手上涂了拐子拐人的时候用的致幻药粉。
只要她装作关心的模样不经意间假装夫人时捂一下月初寧的口鼻,那她就真的得逞了。
不多时,那女人从包里翻出来一个水壶,又笑著走过来,“姑娘,喝点水吧,能舒服些,里边是凉白开。”
几个军人对那女人没起任何疑心,这年头的人大多都热心爱帮助人,在公共汽车上遇到不舒服的人多关心一下十分正常。
霍星曜长臂一伸挡过去,制止了女人的手想要靠近月初寧。
“多谢婶子,不过我不隨便乱吃別人的口水。”
月初寧这才从她的小挎包里拿出一个扁水壶,笑眯眯在霍星曜的臂弯內举了举水壶,“而且我自己有水壶,不劳婶子操心。”
女人脸上那虚假的笑容差点没绷住。
霍星曜忽然开口:“婶子,你手上擦了什么药,味道好冲好刺鼻,怎么让人感觉头更晕更想吐了,你该不会是人贩子吧?”
女人一惊,捏水壶的手刚闪电般缩回去,站她附近的一名军人同时伸出手想要抓她的手,结果抓了个空。
她反应极快,立刻一脸被冤枉了的模样大叫:“你说啥啊!我可是在医院正经上班的医生,刚下班忘了洗手手上有点儿残留的药味儿挺正常的吧,你这小伙子怎么能胡说八道坏我名声。”
隨后骂骂咧咧从包里掏出自己的工作证举起来给几名军人看,“军人同志,你们可仔细看清楚了,我真的是医生,可不是啥人贩子,你们可不能听那小伙子胡说八道冤枉我啊。”
几名军人一看她的工作证,果然是钱市下属安县县医院的医生,顿时那警惕心才消下去一些。
“我看你妹子难受得厉害才好心想帮帮她,结果真是好心没好报,招来两个白眼儿狼,哼!”
女人继续骂骂咧咧,表现得就像一个正常的被冤枉后大吵大闹的妇女一样蛮不讲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