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好消失在那对被『黑暗』侵袭的羽翼根部。
他似乎明白了她今晚变装的角色,大概是……墮天使?
鸦隱本就被催得有些烦躁。
乍一听弟弟还要去打碟,顿时疑惑问道:“什么时候你跟陶氏的人,扯上了关係的?”
“怎么会邀请你去打碟。”
鸦元摆了摆手:“本来只是一个提前预热亡灵节的party而已,又不是什么严肃场合。”
“反正来的都是咱们索兰学院的人,隨便玩玩儿唄。”
顿了顿,他又说,“陶景怡包下了她家即將新开业的一处度假山庄,就在市区近郊麓山的半山腰上。”
“我猜多半也算提前给这块儿地方,在圈子里打打gg。”
果然,这个陶景怡能在上辈子成功与宫泽迟订婚,又怎么会没有两把刷子?
既能趁著宫泽迟回来之前,提前在学院中为自己造一波势。
对方在索兰毕竟已经是待的第二年。
在时间的沉淀和用心的经营下,自身的形象和人缘一贯不错。
虽说长相只能算得上中上,但却十分具有亲和力。
交际手腕也厉害,不少人即便不买她的帐,也不会轻易与她起衝突。
见鸦隱不置可否,鸦元以为对方心里不喜。
立刻补充道:“尚阳跟森少的髮小柏远搭上了线,最近走得很近。”
“这次去,我好好表现,说不定还能结识一下森少呢。”
鸦隱顿住了脚步。
看著自家弟弟一身铆钉皮衣,原本的一张俊脸也被化成了小丑的样貌。
眼窝和鼻尖涂黑,嘴巴猩红上翘得快要延伸到耳后了——
“我说你什么时候打了一排耳钉?”
她不好明说自己跟成野森有过一点『小摩擦』,只能將冒起来的火气撒到了別处。
“怎么,以后想玩儿摇滚还是当dj?”
鸦元皱了皱鼻头,像一只遭到训斥的小狗,不甘中又带了点儿天然的畏惧。
“我没这个意思……难道你不觉得很酷吗?”
“我不觉得。”
鸦隱踩著双镶嵌了珍珠的蕾丝小高跟,踩在木质楼梯上,发出一道道闷响。
“鱼拾月今晚可能也会去这个party。”
鸦元一下就被点燃了火气:“就凭她?她算什么財阀之后?”
“区区庶女。”
鸦元对家里这个突然被领回来的私生女,充满了不耐烦。
尤其是前几天不知道对方脑子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,竟然跑来问他认不认识尚阳。
他这才知道,原来对方转学去到索兰的班级正好跟尚阳同一个班,高等部一年级c班。
更见鬼的是,她竟然说,尚阳邀请她去参加周六——也就是今晚的party。
想著尚阳毕竟是他的髮小,所以就答应了。
话里话外都透著一股子被接纳的欣喜。
他当时立刻就打碎了对方的这个念头,凶神恶煞地表示不是他的意思,別閒得没事往自己脸上贴金。
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,可这私生女又说,她都已经答应了,不好再拒绝。
要是他觉得不好,就让他自己去跟尚阳说,毕竟他俩是髮小。
那一副泪眼婆娑,含羞带怯的模样……就差摆明了讲尚阳对她有意思了。
差点儿没把他前一天的隔夜饭给吐出来。
他的確著急去见尚阳,急著给对方脑袋来上两拳,看看能不能让他清醒一点。
鸦元悄悄掩藏的小秘密,鸦隱不得而知,她只想揉揉自家弟弟的脑袋。
怎么光长个子,不长脑子的?
“她在学校里还算听话,给自己编了个暴发户的家世背景。”
鸦元闻言冷哼了声。
他发自內心地觉得,那天晚上,他还是太仁慈了。
就该让puppet把那个该死的私生女的腿,给咬断才好。
这样,她就不会成天到处蹦噠,还舞到他面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