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远似乎並没有察觉到对方的神色变化,“看起来可忙了,两条腿儿连轴似的倒腾著转悠——”
“今天的氛围这么好,不好好享受就算了,干嘛把自己搞得这么累。”
听了这话,成野森又有点迷糊了。
他原本听到上一句,几乎就可以排除掉了对方说的並不是他想的那个人。
可能说的就是某个长得整齐些的工作人员,故意逗他。
但第二句听起来,又不像是工作人员的身份。
又是一口威士忌下肚,成野森的耐性即將耗尽:“別卖关子了,你直接说名字。”
柏远原本掛在脸上的嬉笑,为之一顿。
很好,他现在可以100%的確定——
成野森动了『凡心』了。
其实早在前两天,他的疑心就已经隱隱升起了。
成野森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乖巧了?
听他的劝打算好好打扮一番,倒也可以理解。
毕竟说是变装party,实则就是一个大型的释放荷尔蒙的活动。
然而,他万万没有想到,成野森竟然好脾气到听他的建议一连换了五套衣服都没有发火。
到底是哪路妖魔鬼怪,把他森哥给附身了?
你赶紧给我下来啊啊啊啊!
到了会场,也只自顾自地窝在角落里喝酒,肃著一张冷脸,跟人家欠他二五八千万似的。
上来搭话的漂亮妹子们,全都被他给打发走了。
柏远瞧得分明,成野森那双眼珠子,几乎一刻不閒地四处打量著来往之人。
也正因如此,他才壮著胆子,给对方诈了一波。
没成想,还真被他给套出来了——
这傢伙,分明就是在等人!等的还是一个女人!
“名字啊,我想想,好像是叫隨……隨春生是吧?”
柏远眼珠滴溜溜地转著,一刻也不放鬆地观察著成野森的表情。
见对方眉头一拧,他立马开启了头脑风暴。
不是那个特招生。
他还以为有了网球场上的对峙,以及贏得赛马『打脸』一眾唱衰论调的隨春生,应该能给阿森留下深刻的印象。
毕竟只是一个特招生,能有勇气做到这种程度……已经很不错了。
没想到,竟然另有其人。
是艾瑞婭吗?
不可能,这人丟脸都丟到姥姥家去了。
赛马输给了一个特招生后,到现在都还躲在家里面,哭唧唧地等待事情平息呢。
林窈窈?
也不对,明明那天阿森都跟她直截了当的说分手了,他从来都不是会吃回头草的性子。
那么就只剩下——
“鸦隱,没错,就是鸦隱。”
“阿森,是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