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由身体自主萌发的,鐫刻在基因里的食慾、睡欲、还有qing欲。
骨子里的傲慢,让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情状。
明明处於被动挑选的一只漂亮的鸟雀,却扑腾著翅膀被別人掳了去。
哪有这样的道理?
宫泽迟抿了抿唇,决定从这个已然变得索然无味的混乱praty中抽离。
只是当他刚转身走到二楼的迴廊时,视线却瞬间捕捉到了一道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——
是那只美丽的小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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鸦隱一进大厅,便如一尾游鱼般沿著墙体『游』进了不起眼的角落。
她敏锐地察觉到厅里的音乐声变得小了许多。
而原本之前还尽情在舞池里蹦躂著的不少人,已经三三两两地聚到了一起,窃窃地討论著。
谈话间,眼神还总往二楼瞟。
也对,今天这晚发生的劲爆事件,可以说是一件接著一件,可以想像得到开学后的盛况。
哦不,或许现在那些drama的场面,已经通过fo的对话框,散发到了每一个索兰学院学生们的手机里。
鸦隱也感到累得慌。
一个晚上下来,先是隨春生跟成野森的『虐恋情深』,后有许芝芝和苏文卿的加料香檳呼唤。
再有又被猝不及防地拉进房间,为於烬落解决了一个暗算他的变態並顺利抽身……
她就跟一陀螺似的连轴转,几乎没有一刻停下过思考,还进行了诸多高消耗的体力活动。
好在,连番上演的精彩大戏已经快要落下帷幕了。
唯一的美中不足,就是她右脚的鞋跟,被刚才扔到地上给砸鬆了。
不可能光著脚出入会场,那也太失礼了些。
只能放慢步伐,儘可能地让身体维持住自然行走的状態。
这会儿不用再担心喝到加了料的酒水,鸦隱朝路过的应侍生招了招手,拿了杯最基础的白葡萄汽泡酒。
冰凉的液体顺著喉管滑入胃部,极大地补充了水分的缺失。
“滴滴滴——”
手机的震动引起了她的注意。
屏幕最新的一条信息,来自於弟弟鸦元。
对方问她到哪儿去了,一晚上都没怎么见著人,待会儿准备一起回家了。
而在往上翻,则是二十几条来自於阮澄的信息轰炸。
哦,这个倒霉的傢伙昨天淋了雨感冒了,今天没能来成。
想必是通过別的渠道知晓了今晚发生的一系列『大事件』,正在家里捶胸顿足恨不得前来一观。
每一个问题,都充斥著一个未来的媒体人对重磅新闻细节的渴望与求知。
鸦隱暂时没有心情回復她。
正准备挪动步伐往二楼去近距离看戏,却驀地生出了一股被窥视的不適感。
她左右望了望,搜寻那抹宛若实质般的视线的来源。
终於在抬头的瞬间,与二楼那个身材頎长且戴著猩红撒旦面具的男人,对上了视线。
过了几秒,鸦隱才压下了从胸口处猝然升起的……紧张与躁意。
不会的,她做事一向小心谨慎,对方不可能发现什么紕漏。
鸦隱偏了偏头,饱满的红唇缓缓翘起。
如藕般洁白的手臂高抬,举杯相邀——
然后,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