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庆日。
鸦隱刚吃著午饭,就接到了一通来自成野森的电话。
他遗憾地表示自己手上有点事情还没有处理完,可能会晚到。
来不及看她所在的音乐社,在舞台上的演奏曲。
“你忙你手头上的事情就好了。”
她还以为这傢伙又有什么么蛾子呢,没想到就这?
语气轻快地安抚道:“没关係的,反正也就五分钟的样子。”
“以后有的是机会,不用著急。”
电话那端的男声透著股掩饰不了的沮丧:“不是我,我就是忮忌那些能在台下看你表演的同学啊。”
成野森抿了抿唇,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,“如果可以的话,真想把你揣进口袋里,不给任何人看呢。”
鸦隱咀嚼的动作慢慢顿住,漆黑的瞳孔瞬间紧缩,空气似乎凝结在了此刻。
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来了。
她得承认,成野森简直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完美情人。
不论是家世,外貌,还是甘愿在她面前『服低做小』,无条件迁就於她的恋爱態度。
在绝大多数情况下,都能给她带来非常美妙的恋爱体验。
但100%的恋人是不存在的,偶尔有那么极少数如1%的时候,他会给她一种莫名的危险感。
就好比现在,听著像是黏黏糊糊的小情侣之间的情话。
但她从他变得低沉的情绪里,能轻易地捕捉到对方话里的认真。
以及,顺著那一点儿认真往外延伸而去的……不容抗拒的执拗?
“噗。”
一声轻笑將僵持的气氛打破,成野森轻笑著说,“我开玩笑呢,你变得太小,我就不好亲了。”
垂在身侧的手臂不著痕跡地蹭了蹭,仿佛想要將那种莫名的颤慄感悉数赶走,鸦隱没好气地掛断了电话:“吃你的饭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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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的人,天生就是该站在最高最亮的地方,受到万眾瞩目的。
成野森站在学校大礼堂的角落里,震颤的音乐混合著女孩儿们兴奋的尖叫:“鸦隱我爱你!”
“啊啊啊我要死了!!”
他的眼里仿佛盛满了冒著热气的枫浆,视线缠绵於那抹在舞台上肆意挥洒热情与魅力的身影,不曾也不愿移开丝毫。
斑驳游离的灯光掠过他深邃而英俊的脸庞,也照亮了他掩藏在眼底最深处的,粘稠而滚烫的欲望。
待到谢幕时,鸦隱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因为刚强度的弹奏而沁出了些许薄汗。
耳旁再度炸响高分贝的尖叫,鸦隱目光一凛,只见成野森怀里捧著一大束粉红娇嫩的鬱金香,迈著长腿向她走来。
原本安排好有专人负责『献』环节来著,这傢伙怎么擅自混进来了?
她的確说过身边人都知道他们的恋爱关係,可这人明显並不满足,试图將『身边人』的范畴再度扩大。
鸦隱能感觉到四面八方如针刺般宛若实质的视线,以及一道道明亮的闪光跳跃过她的眼睫。
“送给你。”
成野森將塞进对方怀里,笑得灿烂,“今天的表演很棒。”
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,伴隨著似要刺破耳膜的尖叫。
鸦隱手足无措地接过束,感受著周围或兴味或好奇的目光,半晌才憋了个“谢”字出来,然后又故作镇定的跟相熟的人打了打招呼,逃也似的从后台退场。
乾脆利落地和社团里的人打好招呼,鸦隱刚一踏出舞台后门,就被某人跟了上来。
成野森亦步亦趋地跟在鸦隱身后,因为纷纷去看校庆晚会的缘故,学校的人工湖畔没有一个人影,只浅浅响起二人的脚步声。
“你生气了么,阿隱。”
鸦隱单薄的演出服外裹著一件厚实的长款羽绒服,只偶有凉风拂过他裸露在外的一截脖颈,带来些许微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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