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神中夹杂著疼爱与愤恨,情绪复杂而深沉,语气轻轻的说道:
“我女儿的成绩不错,说不定高中的时候还能用上这份资料。
相信你也知道她的情况,现在每天晚上,我都会抽出时间来陪她。
这是我身为父亲、警察,无论如何也要做到的事。”
说到此处,远藤宗政的声音微微哽咽,话语中满是心酸与无奈。
他这位在警察署勇敢而坚强的警察,此刻露出了心中的温柔和软弱。
此刻的他,不再是那个守护市民安全、满身荣誉的警察,而是一个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的哀伤父亲。
“那件事情之中,我的女儿受到一生都无法治癒的痛苦,身为警察的父亲每天为市民的安全奔波,结果连自己的家人……”
他握著栏杆的右手青筋暴起,手臂微微颤抖,显示出內心深处的愤懣与自责。
“那个犯人,也就是野口正已经被人杀死了。”
沉默之中,秋元悠介突然开口。
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告知的释然,也有试探的锐利。
聚焦的余光紧盯旁边的远藤宗政,想要从对方的反应中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跡。
身为地方警察署生活安全课的刑警,远藤宗政自然明白秋元悠介话中的含义,明白对方对自己的怀疑。
但他只是微微一笑,眼神中带著一丝嘲讽,没有丝毫的动摇,淡淡道:
“是吗?那我该怎么说呢?是说他死得好,还是希望他不要死?”
反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,带著一丝冷意,仿佛在诉说著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。
秋元悠介背向对方,心中五味杂陈,他挣扎了下,轻轻说道:
“你知道的,我不希望是你。你能给我个肯定的回答吗?”
“我说了你就会信?搜查一课的刑警不会如此盲目吧。”
远藤宗政的语气中带著一丝不屑,眼神中闪过痛苦之色。
“是啊!希望不是你,不然的话,我可不想亲自將手銬戴在你手腕上。抱歉,我失態了!”
秋元悠介的声音逐渐提高,话语中带著一丝决绝,在呼啸的夜风掩盖下,即使只是相隔几米,也显得格外有力。
黑暗之中,似乎什么声音都没有,只剩远远的街道上闪过开霓虹灯的车辆,车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光影,仿佛在默默见证著这一切。
“主任?”
询问声响起,车窗里的高桥佑哉探出半个身子,夜风灌入领口,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摆了摆手,秋元悠介什么都没有多说,只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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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润色版】
推开六系办公室的门时,他被浓重的咖啡味呛得皱了皱眉。
白炽灯下,东野良正用红笔在白板上画著错综复杂的线索图,笔尖戳破纸面的声音像某种不祥的预兆。
长谷川诚真瘫在转椅里,脚边散落著七八个空咖啡罐,其中一个还在滴著褐色液体。
“怎么样?”
佐野真由子突然直起身,椅轮碾过地上的证物照片。
她满是疑惑的眼睛盯著秋元悠介领口歪斜的领带。
“应该不是他。”
把沾著夜风的外套甩在椅背上,秋元悠介的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树叶。
东野良手里的马克笔“啪”地掉在地上走了过来,质问道:“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?”
“没有,直觉。那个男人还没有到拋妻弃子的地步,他肯定清楚自己杀了人的话,后果会是什么,家庭会一拍而散。”
沉吟片刻,秋元悠介拿出一个自由心证的理由。
他忽然想起远藤宗政办公桌上那个歪歪扭扭的黏土掛饰,底座刻著“爸爸加油”的字样。
“直觉?”
东野良打断道。
没有沉默,他接著反驳道: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靠直觉办案了?就因为对方是你认识的朋友?”
长谷川城真点了点头,捏扁了手里的咖啡罐,铝皮在他掌心发出刺耳的呻吟:
“下午问询时,他提到女儿时眼神很平静。这样的人除非真的是影帝,不然的话,瞒不过我们。”
“喂!”东野良一脚踢翻垃圾桶,里面的外卖盒滚出来,油渍透明塑胶袋里晕开:
“对方可是干了二十年的老刑警!”
他指著白板上错综的红线:
“凶手熟悉现场勘查流程,知道怎么避开监控死角,甚至杀人时的鞋套都可能是警用物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