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但是没关係，现在这样，就很满足，很开心了。】

脑袋里有点吵。

但林泽没有打断对方，也没有提醒对方他现在可以听到了。

只是带著笑意，静静地看著小白，將她脸上那些生动的表情，和她在自己脑海中讲的那些话，结合起来。

然而对面的碎碎念，忽然停下来。

有些僵硬地转过头，看向林泽。

【主人，刚才那些话，是系统溢出了，不是我。】

林泽点头，“嗯。”

【主人，那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？】

“小白，你之前提到的，有关你和系统融合的事，你说说来话长，现在反正閒来无事，讲给为师听听？”

旁边女人的一双眼睛，左右转了转。

【这事，说来话长，长话短说，说来简单，单纯就是，是我不小心，吞了破庙，融合了系统，这样。】

林泽：？

就这？

林泽狐疑地盯著旁边女人的脸，眼中写满质问。

小白显然並不擅长撒谎，她紧张地把双腿绞得更紧，僵持片刻，终於坦白：

【主人，有关我和系统融合的细节，我不记得了。】

【破庙被我吞吃之后，我遭到玩家戒指的反噬，险些性命不保。】

【生死攸关之际，我的小兄弟出现，和我做了交易——我的小兄弟为我保全性命，作为交换，我把我的本体，还有一部分修为、记忆、灵力，献祭给我的小兄弟。】

所以，现在这条小蛇，並不是小白的本体？

难怪子鼠之前认不出她的气息。

修为和记忆，也都被献祭了一部分？

怪不得，小白这么一条修行十万年的老蛇精，之前却和一只小猫妖打得有来有回的，看起来完全不像禿鹤祖师和讳名圣那么有逼格。

原本林泽还怀疑是小蛇好吃懒做，把十万年时间荒废了大半，现在看来，竟然是因为把修为献祭了一部分出去。

可是，我的小兄弟，为什么要做这种交易？

系统需要老蛇精的修为和灵力，这还能理解，哪怕是需要她的本体，也不是完全讲不通，毕竟，最不济，这条蛇还能拿来泡酒，以形补形。

但老蛇精的记忆，对一个玩家系统来说，能有什么用？

【我不知道呀，主人，我忘了好多事。】

脑海里的声音，变得很轻。

林泽以为对方是在为失去一部分记忆而难过，便没再往深了问，转而说：“你刚才说，你原本可以隨时化形的，现在却做不到了，也是因为损失一部分修为灵力和记忆的缘故？”

【是的，主人。】

林泽点点头。

好不容易修出这么漂亮的人形，又失去了化形能力，確实有些令人惋惜。

不过，小蛇也挺好，方便携带。

话说回来……

“为师不在的这么多年，小白，你过得好吗？”

咚。

林泽的话问到一半，一颗脑袋，重重地砸在了他肩头。

转头看去，就看到那女人倚靠在他肩膀上，双眼紧闭。

竟然，直接睡过去了？

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久別重逢的情绪，就这么被迫中止了。

林泽嘆息摇头，轻手轻脚地將人抱去床上，自己则歪在会客室的坐榻上，將就了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