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几分钟的时间,那麦子已经长到两米高了。
看著眼前不断长高的金色麦子,几人都察觉出了不对劲。
“刘广利大哥,这麦田里的麦子好像有点不对劲阿。”阿九哭丧著朝白清喊著。
白清自然也看到了麦子的异常。
“麦子是祭品,死亡的镰刀將收割它们献与邪神?”白清呢喃著。
黑色十字架上的文字让白清错愕。
这一行行文字透露出一个信息,麦田並非诡异的源头。
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巨型稻草人並非麦田的守护者。
白清绝望的看向十字架上的稻草人。
“稻草人不是麦田的守护者,它是麦田的看守者。”
忽然间,暴雨戛然而止。
雷声消失了,那冰冷的雨水也消失了。
“雨停了。”
暴雨来的异常迅猛,但也结束的无比迅速。
雨下了不到十分钟。
几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。
白清还好,身上穿著防护服,虽然有些破损,但还是能防水。
四周的空气变得无比清新,但白清依旧从空气中闻到了一丝的血腥味。
诡异的是,麦田几乎在短短一分钟內就变得乾燥起来,好似空气中的水分都被蒸发了。
“刘哥,你看,麦子还在往上长。”一旁的阿四指著不断生长的麦子。
此刻,麦子已经长到了三米,那密密麻麻的麦子此刻已经完全吞没了整片麦田,到处都是金色的小麦海洋。
白清面色凝重的看著眼前的麦子丛林。
几人早已辨认不出方向。
倘若在之前,他们还可以抬头眺望麦田的远方的话,这一次他们连麦穗都够不著了。
白清走到黑色十字架旁,此刻唯一的辨识物就是眼前的十字架了。
“刘广利,麦子越来越高了,我们该怎么走出麦田。”一旁的阿四有些慌张,时间正一分一秒的过去。
倘若他们被困在这片麦田中错过火车的话,那他们將永远被困在迷雾地带中。
白清抬头看著黑色十字架,刻在十字架上的那一行行文字让白清疑惑不已。
“献给邪神的礼物。”白清呢喃。
白清清楚,黑色十字架上记载的邪神应该指的是黑色迷雾地带的真正主人,一件主宰级的序列物。
“走吧。”白清拿起安全斧,转身朝麦田深处走去。
短柄斧只对诡异植物有效,好在附近就是一望无际的麦田。
正好是短柄斧的专长。
白清拿起短柄斧,轻轻触碰金色的麦秆,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,金色小麦成片的倒了下去。
白清看了看手中的短柄斧,露出满意的神色。
泥地里,被砍伐倒下的金色麦秆发出了一阵阵时有时无的哭泣声。
那哭声一瞬间惊呆了所有人。
“我靠,什么情况?”一旁的阿四被嚇得跺脚,连忙远离。
“会哭泣的麦子。”白清眉头一皱,眼前的麦子並不简单。
白清观察了一阵,发觉这些被砍断的小麦除了发出哀泣声外,並没有什么异常,於是开始继续砍伐。
短柄斧显露出了真正的力量,白清轻轻往前一扫,成片的诡麦倒下。
就这样,白清开闢出了一条道路。
过了一会后,白清將短柄斧递给阿四,让阿四在前方开路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大约十分钟的时间,几人走了大约几百米。
那麦田中若有若无的哭泣声逐渐增大。
一开始,白清几人还能无视。
但隨著时间的推移,白清发现那哭泣声已经迴荡在整片麦田中。
无数哀泣声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此刻的麦田就如同一座哭田,哭泣声此起彼伏,连绵不绝。
白清停下了脚步,他听著麦田中传来的哭泣声。
“四哥,到底什么情况,这哭声也太诡异了。”阿九站在麦田上眺望,可惜金色的麦子已经长到三米多高,他的视线被高大的诡麦遮蔽。
“老子头一次看见会哭的麦子。”阿四抹了把汗水,隨后放下短柄斧。
“阿九,別愣著了,该你了。”阿四一把將短柄斧递给阿九。
“好。”阿九走上前去,正准备挥动斧头。
“等一下。”白清示意阿九停下。
两人不明所以的看向白清。
白清隱隱感觉哪里不对劲。
他忽然想起黑色十字架上的文字。
“当麦田开始哭泣,收割者將举起他的镰刀。”白清回忆著十字架上的古怪文字,低语著。
忽然,远处的麦田传来一阵诡异的轰鸣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