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见羔羊揭开七印中第一印……”
低沉的诵经声在昏暗的教堂內迴荡。
一个身著洁白牧师袍的老者跪坐在圣母神像面前,十二根黑蜡烛在他周围排列成诡异的逆十字阵。
当颂咏的圣经念到“你来”之时,他像一个懺悔的罪人,將头重重叩击在地面上。
第一道钟声敲响。
老人缓缓抬头,前额绽开的伤口中渗出暗红的血珠。
他颤抖的双手捧起一根弓弦,如同佩戴圣带般缠绕在自己枯瘦的脖颈上。颅顶荆棘编织的冠冕刺入头皮,血蜿蜒而下。
第二道钟声敲响。
他將刀插入自己的大腿,喷涌的鲜血將教宗袍染得猩红。
接著是第三道……
第四道……
老人喉间溢出痛苦的喘息,却仍固执地继续著可怖的仪式。
终於,四呼“你来”和四道钟声全部结束,牧师身上遍体鳞伤,白袍染得鲜红。
诡异的是,儘管失血量足以致命,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却反常地泛著婴儿般的红光,双眼中燃烧著狂热的火焰。
“该为我主献上圣餐了!”
周围的邪教徒闻言,纷纷割开无名指第三指节,滴入圣坛上蜡烛的灯芯之上。
蜡烛同时渗出与血同色的蜡油。
“咕唧——咕唧——”
某种血肉蠕动的奇特声响自牧师体內传出,血色腊水化为小蛇顺著凹痕爬到他的身下,自动填补到身上的创口中。
清晰可闻的吞咽声与心跳响起。
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癒合,只留下一道道狰狞的疤痕,像是某种褻瀆的圣痕。
“我能感受都我主对降生的渴望,就在今夜,就在今夜,圣主將会降临!”
老牧师大声呼喊著。
创口虽然消失,疤痕传来的痛苦却绵延不绝。
但他甘之如飴。
“祂在渴求......祂在欢欣......”
老牧师喃喃低语,手掌紧贴胸膛。
每一次搏动,都伴隨著奇异的蠕动,他知道那是圣婴在自己的心臟里呼吸,吮吸著他的血液,等待孕育而出的那一刻。
“快了......快了......”
老牧师仰起头。
他的脸上掛著仁慈的笑容,乾渴的嘴唇颤抖著吐出最后的祷词:
“羔羊已宰,圣餐已备,只待——”
“没有以后了。”
一声巨响,教堂的大门轰然倒塌。
月光强势地刺入昏暗的教堂,照亮了逆十字阵中央老牧师那张惊愕的脸。
手杖在空气中划出银色的弧线。
福尔摩斯將杖中剑精准地刺入仪式阵法的薄弱处,十二根黑蜡烛同时熄灭。
“砰!”
华生的韦伯利左轮喷吐火舌,第一发子弹直接洞穿了老牧师的肩膀。
见对方仍屹立不倒,医生果断调转枪口,接连击倒三名正要扑来的邪教徒。
持枪的警探和搜查官鱼贯而入,身后还跟著手持银十字架的神父,圣水在晃动中洒落地面,发出滋滋的灼烧声。
“你们……怎么会?!”
老牧师踉蹌后退,带著血丝的双眼瞪得极大:“我明明把圣光能看到的痕跡全部抹去,你们怎么可能还找得过来?”
他的的疑问註定无人解答。
传声机的另一端,叶延坐立难安。
他看不见侦探和医生围剿邪教徒的现场,只能从电流杂音与各种器物碰撞声中,得出一个双方战斗很激烈的结论。
见鬼!
怎么每个神探办案都免不了动手?
所幸拋开某万年小学生的黑科技,福尔摩斯在神探中也算得上是战力天板,简直像他们种家的元芳与狄大人合体。
再加上同样能打的华生,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?
【1881年3月12日——圣赫利尔號】
羽毛笔熟悉的唰唰声在耳畔响起。
叶延眼前一亮。
终於等到你,我亲爱的实时战地记者——日记本先生!
……
剑杖一甩。
福尔摩斯轻鬆击飞了一个邪教徒。
凭著一手不错的剑术,他將这群只会东躲西藏的邪教徒打得抱头鼠窜。
落日教会中没有擅长战斗的“锋利”。
毕竟觉醒“锋利”的仪式由管理局严格掌控,邪教徒只能通过邪教仪式来撞大运。
眼前的这些邪教徒虽然掌握著诸多诡异能力,但拋开他们召唤的怪物,其正面作战能力与普通人並无二致。
然而,他似乎表现得有些突出,一下子被三个邪教徒给同时盯上。
“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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