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伦敦的雾气尚未散尽。
叶延刚用完早餐,正端起茶杯啜饮最后一口红茶,便听到了脚步急促的上楼声。于勒三步並作两步冲了上来,手中还握著一份带著油墨味的《泰晤士报》。
“今早的报纸。”于勒將报纸展开铺在餐桌上,手指在头版某处轻轻点了点:“圣潘克拉斯教堂出了点事。”
铅字印刷的標题赫然映入眼帘:
《圣潘克拉斯教堂百年藏书室昨夜突发火灾》
“怎么会这么巧......”
叶延轻声自语,目光停留在报纸中那“严重损毁”的字样上。
虽然理智告诉他这场意外与自己毫无干係,但心底仍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。毕竟就在昨日,他还在那座藏书室里跟隨艾尔文大主教研习了梵文典籍。
叶延忍不住想像,圣堂的侍光者们会如何看待这件事。
一个外来者刚离开,教堂传承百年的藏书室就遭此劫难,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扫把星。
他放下茶杯,决定亲自去教堂看看。
于勒见他起身,皱眉问道:“你要去圣潘克拉斯教堂?”
叶延点点头,顺手带上雨伞。
“好吧。”于勒对他摆了摆手:“那我今天就请假给你守店,早去早回。”
推开大门,叶延正要迈下台阶,却看见华生医生恰好从隔壁出来。
“叶,你这是要出门?”
叶延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上,微微頷首:“听说圣潘克拉斯教堂的藏书室失火了,我正想去看看情况。”
华生闻言,立即摆了摆手。
“你不必担心。我刚刚和艾尔文大主教打过电话,藏书室的损失並不像报纸上报导的那么严重,重要的典籍都已妥善保管。他特意嘱咐,你下周还是按照原定的安排,继续去听课。”
叶延愣了一下,心中的不安稍稍缓解:“大主教……没有提到火灾的原因吗?”
华生摇了摇头。
“大主教並未多言,只说是一场意外。”
叶延沉思片刻,心中的疑虑未完全消散,但他並未多问。
“对了。”华生从口袋里取出一封信函:“这是夏洛克寄来,让我转交给你的,说是你之前向他打听的那件事有结果了。”
叶延接过信函,触手竟有一丝冰凉。
他正想打开,华生却伸手按住:“夏洛克说,您最好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再看。”
闻言,叶延挑了挑眉,將信函收好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他看向正准备告辞的华生,状似隨意地问道:“说起来,福尔摩斯先生最近在忙什么案子?已经好些天没见到他了。”
华生停下脚步。
“说来话长。”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,声音不自觉地压低:“上周福尔摩斯收到一封求助信,是他剑桥时期的同窗雷金纳德·马斯格雷夫爵士寄来的,信中提到他们的家族庄园发生了一系列的怪事。
考虑可能涉及到家族隱私,夏洛克接下委託后独自前往赫尔斯通庄园调查。”
听到医生的描述,叶延立刻反应过来这是马斯格雷夫礼典一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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