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自己被贯穿的胸口,卢西恩的心情是平静的。
唯一一个念头是:为什么所有人和怪物还有猫杀我的时候都喜欢捅胸口?
大概是被捅胸口捅多了,他觉得自己甚至还能对这些傢伙的“捅胸口水平”做出评价:
黑猫捅胸口的技术最高,一爪子下去,几秒钟他就没意识了;其次是那个书贩怪物,它有麻痹,捅胸口不疼;至於巴克——
tmd胳膊上全是炸开的羽毛,还粘著沥青,一胳膊下去几十道伤口不止!
零分!
他要打零分!
就在此时,刺入卢西恩胸膛的手臂突然开始痉挛,浸满他鲜血的羽毛髮出了腐蚀的“滋滋”声!
那个不清楚是否还能称为“巴克”的怪物发出了一声悽厉地哀嚎,猛地抽出了手臂!
卢西恩只看到,巴克手臂上的羽毛不知何时消失无踪,裸露在外的皮肤微微抽搐著。
而隨著巴克抽出手臂的动作,鲜血四溅,而那鲜红的血液溅射到羽毛上时,羽毛飞快化作恶臭的液体,隨后蒸发得无影无踪!
卢西恩一下子就知道巴克手臂上的羽毛是怎么消失的了。
下一秒,悠扬的小夜曲自虚空响起,一名身穿黑风衣的短髮少女挡在了他面前,手臂抬起——
一圈小一些的“帷幕”升起,將巴克禁錮在原地。
“你没事吧?”
卡萝尔保持著抬起胳膊的姿势,回头看向卢西恩,
依靠著手杖支撑身体,卢西恩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状况,感觉还好。
不清楚是不是因为巴克的手法太差,还是他捅胸口次数太多,捅出抗性了,总之卢西恩感觉自己並没有丧失行动能力。
“不要紧。”他摆摆手,看向因身上羽毛被腐蚀而不断嘶吼的巴克,衝著卡萝尔问道:“他这样子,还有救吗?”
沉默片刻,卡萝尔摇头,
“没救了。他这个模样已经是完全失控了。”
“只能杀了他?”
“对。”
听著卡萝尔的肯定,卢西恩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严格意义上,这是他第一次看著一个人失控变成了怪物,见识到了污染对普通人的危害。
“如果,当初我没有往巴克身上贴符咒强行压制,他是不是就不会失控了……”
看著在漆黑帷幕內挣扎的巴克,卢西恩忍不住喃喃。
“不,你没有做错。”
回应他的是戴维森。
身穿黑风衣的中年人將子弹一颗颗放入手枪,
“你做得很好。那种情况下,將他留在原地才是风险最大的做法。你没有隔离手段,將污染者压制住並带离人群是当时的最优解。”
不……
卢西恩摇头。
不应该是这样!
他並非什么见不得生死的圣母——他只是觉得无法接受,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人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变成了怪物?
一道灵光划破黑暗,令卢西恩大脑一阵清明。
不知是不是那所谓的“灵感”作祟,卢西恩突然觉得巴克其实还有救。
他总觉得巴克的症状虽然嚇人,但实际污染不深,只要能去掉或者压制住那些污染,巴克就能保住性命。
但怎么才能压制污染?
卢西恩看向巴克那条失去羽毛,微微抽搐著的手臂,一个堪称大胆的念头逐渐占据脑海。
只是……能成吗?
戴维森已经抬起手枪,瞄准了巴克的脑袋,手指搭在了扳机上。
来不及由犹豫了!
卢西恩一声大喊:
“队长!我有一个方法也许能救他!”
戴维森的手枪在阴影中泛著冷光,他已经猜到卢西恩想做什么了,
“你要知道,两种污染不会相互抵消,只会將一切变得更扭曲。”
“不,我的血可以腐蚀那些羽毛,而没有把它们扭曲成別的东西,我感觉到他身上的污染只在表面,我想试一试!”
戴维森沉默片刻,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枪。
“好,你有三分钟时间。”
没有废话,卢西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平安结甩向巴克。
平安结上亮起红光,无数红线自上伸出,迅速缠上了巴克。
隨后,卢西恩一个箭步冲了过去,一把抱住了巴克。
羽毛割破皮肤,漆黑的沥青顺著伤口渗入体內,灼烧感几乎让他昏厥。
卢西恩咬紧牙关,用更大的力量死死箍住疯狂挣扎的巴克。
巴克的挣扎相当激烈,束缚他的红线发出崩断声。
只靠血液根本没法压制住他,卢西恩清楚自己还得上一些“狠活”!
他强行聚拢起因失血过多有些涣散的意识,將嘴抵在对方耳边:
“人之初,性本善……”
没错!他要以毒攻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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