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跟【黑夜】的帷幕差不多,不过他们可以直接设立更大的屏障,而我们这些非【黑夜】命途的超凡者就远没有那么方便了。”
一边说著,丹尼斯一边打开了铁盒,又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几个卢西恩看不懂的仪器,隨后一边操作仪器一边从一旁拿出了一张羊皮纸开始书写起来。
卢西恩没有说话,房间中一时间只剩下了写字的沙沙声和操作仪器时的声响。
很快,丹尼斯就写了满满一页,看著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,他长舒一口气,放下了笔,疲惫地揉了揉眉心。
“终於写完了,我这把老骨头可得歇会了。”
一边说著,他一边將写完的羊皮纸放进了一个金属圆筒中,隨后揉著腰走到了架子边。
不知道他按了什么机关,架子发出了一阵吱呀声,而旁边的墙壁上竟然打开了一个暗格。
卢西恩好奇看去,那暗格中似乎是几根黄铜管道。
丹尼斯將圆筒放进了其中一个管道中,暗格应声合拢,隨著一阵齿轮转动还有蒸气喷射的声音后,藏书室重新恢復了安静。
“好了,恼人的工作终於做完了。”
丹尼斯笑著拍拍手,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仪器,
“小卢西恩,我看你看了很半天,是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吗?”
“是的,丹尼斯先生。”
卢西恩点点头,將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惦记的事情问了出来:
“丹尼斯先生,您听说过『巴別塔』吗?”
“巴別塔?”丹尼斯愣了愣,放下了手中的仪器,摸了摸下巴,“有些耳熟……像是学会那边的东西?你在哪里听到的?”
“学会?”
“嗯,应该是学会,我对这个了解也不算多,不过我记著你跟学会的那名叫诺亚的姑娘关係还行?要不你去问问她?”
“您也不知道巴別塔吗?”
卢西恩不由得微微瞪大了眼睛。
“你当我是真理之神吗?无所不知无所不晓?”丹尼斯笑著摇头,“我不过是一名守夜人的文职,走得命途也不是【真理】,肯定做不到不管问什么东西都能给出答案。”
这倒是。
卢西恩尷尬地笑了笑,转移了话题,
“对了,丹尼斯先生,您一直没跟我说过,您的命途是什么?”
“嗯?我没跟你说过我的命途吗?”
丹尼斯愣了一下,隨即笑著摇摇头,衝著卢西恩眨眨眼,
“我的命途是【命运】,没什么好说的——对了,你一会是不是要跟著戴维森出任务?我趁著现在给你把灵视再开一下吧。”
“开灵视?”
卢西恩的注意力一瞬间就被这几个单词硬控了,他只觉得自己眼皮子狠狠一跳,眼球开始隱隱作痛起来。
他衝著丹尼斯挤出了一个格外僵硬的笑容,
“丹尼斯先生,我大概什么时候能不依靠扎针就能自动开启灵视?”
丹尼斯在一旁架子上找道具的动作一顿,摸著下巴沉吟起来:
“再有两三次吧,主要是看你的眼睛什么时候能適应这种感觉並固化下来——当然,如果你天赋很好,等这次扎完你就能自己开灵视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微微鬆了口气,看著丹尼斯翻找工具的动作,卢西恩想起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,隨即衝著丹尼斯问道:
“对了丹尼斯先生,请问您这次扎针能轻一些吗?”
“哦,当然!”
丹尼斯微笑著拿出了一根比上次那根还要粗,已经不能称之为“针”的,一头略尖的细铁棒衝著卢西恩微笑著点头:
“放心吧,包不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