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是代表著十万边关將士的荣耀,这对於他收服那些残兵是有著极大的帮助。
“燕將军!请放心,本王必定会夺回荒龙关,为死去的將士们报仇雪恨!”
“末將多谢王爷!”
自从斩杀挛鞮骨都之后,燕归月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。
最大的仇人已除,他一时间竟没了奋斗目標。
李翊亲自扶起燕归月,诚挚说道:“將军!本王日后打算重建银甲锤骑,届时还需將军多多出力。”
当李翊提及此事,燕归月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精光,仿佛重新焕发出无限光彩,郑重说道:“末將多谢王爷!”
或许,重现那支部队的往日辉煌,將成为他今后的不懈追求。
两世为人的李翊,再清楚不过燕归月的状態,对方只是需要一个目標而已。
当李翊的目光转向明月瑄时,心底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莫名的亲近感,那是一种源自血脉亲情的深切联繫。
“明月瑄拜见王爷!”他反握腰间弯刀行抚刃礼,刀鐔上七枚铜铃竟无风自响,“三千血凰战骑,愿为王爷开锋试刃!”
明月瑄的神情略显复杂,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位表弟,心中既有些陌生感,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。
后方的赤甲骑兵,同时以刀背叩击脛甲,三千具千锻钢鳞甲碰撞声,如同钱塘潮涌。
这些甲片边缘都打著墨家“墨印”,每片甲叶的鱼鳞纹路里,都嵌著防锈的丹砂线。
血凰战骑由明月家精心培养,属於明月家的私兵,如今也转而效忠於李翊。
李翊越过明月瑄的身影,望向这支身著赤甲的骑兵队伍,心中暗自讚嘆。
在这个世界,若论装备打造技艺,当以墨家和公输家最为尊崇。
墨家擅长防守,公输家则擅长进攻,这代表著两家在不同领域各有所长。
墨家所打造的防具,向来堪称天下一绝。
就像燕归月先前所穿的银叶甲,便出自墨家之手。
若不是这件甲冑护身,恐怕此刻他已没有机会站在此处。
当然,血凰战骑身上的甲冑,虽不及银叶甲那般贵重,但也是比寻常甲冑昂贵。
即便以明月家积攒的家底也经不起消耗,单是装备这三千人的马匹和装备,也是耗费掉了半数家底。
“诸位將士请起!”李翊来到万余士兵前方,语气坚定地缓缓说道:“本王在此向诸位承诺,定要让那些北狄狼崽子付出惨痛代价,为我们逝去的亲族报仇雪恨!”
看似激昂的讲话,却是没有换来任何回应。
场中是陷入沉默,眾人都静静地望著李翊,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毕竟,他们是初次接触这位荒州王,尚不了解其为人,一时间都愣在了当场。
那些边关將士不自觉的望向燕归月,似乎是在等他拿主意。
唯有褚禄山是最先反应过来,突然是跪地高呼:“血债血偿!”
他的这一嗓子惊得战马嘶鸣。
城头守军刀鞘顿地,声浪震得城砖簌簌落灰。
“血债血偿!”
“血债血偿!”
“血债血偿!”
……
此起彼伏的呼喊声,如滚滚浪潮,在城门口四处传开,就连城中的百姓都被这阵仗惊动。
李翊深深看了眼褚禄山,心中暗自感慨,这傢伙可真是个人精,做事果然滴水不漏。
“今夜犒军,务必让將士们不醉不归!”
说话间,李翊的目光不由得望向那位银锤三宝將,暗暗握紧蟒袍下的拳头。
李义山將一切尽收眼底,却是默不作声,心中似乎已有计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