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左眼受伤后,这一点似乎总被人拿来嘲讽。
动作迅速地一脚踢飞莱德手上的短刀时,艾登忽然这样想道。
莱德狰狞的笑容瞬间定格在脸上,他几乎只看到眼前人影一闪,握著武器的右手便骤然一痛,短刀脱手而出拋向半空。
怎么可能?!
某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此刻在莱德心头蔓延。
作为一名曾在前线和魔物搏杀过的退役士兵,莱德一向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。
无论是当时在军队里和同期的士兵相比,还是退役后回到奥瑟兰在地下帮派打拼的时候,莱德从未觉得自己比別人弱过。
他唯一一次感受到最深刻的恐惧是他最后一次上前线,一只狂暴的猛爪虎撕碎了他们小队的防御阵线,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无法褪去的伤痕,以及永远铭记於心的深邃恐惧。
而此刻,男人迅捷的动作和当时扑到脸上的身影仿佛重合到了一块。
无法战胜。
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告诉他,逃跑,要赶紧逃跑!
然而,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。
就在周遭的小混混因莱德的武器忽然脱手而感到惊诧,搞不清楚状况时,艾登的下一次攻击已然出手。
“呃——”呻吟一般的痛呼连同口中的唾液一同呼出,人影向后倒去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无法抵挡的力道自腹部传来,还未来得及做出逃跑动作的莱德被一记刺拳打中,混沌的意识只剩下本能的痛感。
莱德倒在地上,身体如同煮熟的大虾,弯成一团,从嘴里传出呜咽一般的呻吟,而他那把被大飞的短刀也在此时刚好落地,传来一阵清脆的金铁相碰声,听起来格外讽刺。
看著实力最强的老大瞬间被打翻在地,场上剩余的几人被眼前的景象惊的说不出话,一直在贫民区作威作福的他们何时见过这种场面,恐惧在心头蔓延开。
只是,就算放弃抵抗艾登也不会就此放过他们。
一个猛衝来到距离最近的敌人身边,艾登轻描淡写地一记手刀劈在他的脖颈,男人的身体瞬间如同烂泥一般鬆软地倒在地上。
不到十秒钟,两名同伴就已经失去战斗力倒在地上。到了此时,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该意识到双方实力差距之大。
贫民区的这帮混混本就是欺软怕硬的货色,看到这副场面顿时嚇得浑身发抖,有的人立马转头就跑,有的人则连忙跪下来求饶,战斗意志瞬间瓦解。
既然有过对他们出手的想法,艾登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帮混混。
一个箭步疾追而上,他毫不留情地一人一脚踢在逃跑者的腿窝,將他们逐个击倒。
伴隨著一阵痛呼,场上除了艾登和安娜再无第三个站著的人,地上躺满了痛苦呻吟的混混们。
確保所有人都没有跑掉后,艾登才喘著气回到安娜身边。
太久没有正式活动筋骨,他的心跳有些激烈。
“你没事吧?”
“我没事。”
阿兰黛看起来受了点惊嚇,但並没有受到实际伤害,她更关心刚调理好身子的艾登:“你呢?你身上的伤虽然恢復的差不多了,但发力的时候应该还会感到不適才对。”
“没事,托你的福,我的身体已经基本痊癒了。”艾登抬起手臂,示意自己身体无恙。
一谈及专业相关方面,阿兰黛也忘掉了刚刚紧张的氛围,絮絮叨叨说了艾登几句,让他注意身体,不要老是受伤。
和艾登聊了一会后,阿兰黛才迟疑地看著地上躺了一圈呻吟不断的混混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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