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”明显刚刚只是狡辩的阿兰黛顿时说不出话,不过聪慧的医师小姐转了转眼珠,很快就想到了新的理由。
“不行,光是我们自己採不能保证摘到的鲜好不好看,要有艾登在旁边检查才行。”
“好不好看这种事明明是你们女孩子分辨的更清楚吧。”艾登很明白自己的审美只能说普通水平。
“艾登这么说可不对哦。”
没想到阿兰黛却忽然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狡黠表情,一改刚刚落入下风的局势,翠绿的眸子亮起笑意,像是狡猾的狐狸一般。
是哪里出现遗漏了吗?
被她这副神情微微震慑到,艾登隱隱觉得自己似乎踏入了某种陷阱,捉著阿兰黛手腕的手不自觉地放鬆了几分,给了她逃脱的机会。
“环到时候可是要戴在艾登头上的,肯定要参考艾登的喜好啊。”
她解开了真相,晃起手指俏皮地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圈,隔空虚点了几下艾登的头顶,脸上露出了恶作剧成功一般的笑意。
环竟然是要戴在我头上的吗?
艾登心中一惊,他一直以为按照常识来说都是由女孩子戴上环,怎么会轮到他戴?
“你也不想舞节当天戴著奇奇怪怪的环和我们一起跳舞吧。”
目睹著艾登脸上的表情忽然变色,阿兰黛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,轻鬆地从艾登的掌心收回手,甚至还得寸进尺地从他另一只手中偷回了属於她的那朵小白。
阿兰黛甩了甩手中的鲜,再度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气表情:“嘿嘿,现在还想一个人在马车上睡觉吗?”
“我知道了,我会跟你们一起的。”
虽然並不在意环的顏色究竟如何,但为了不扫兴,艾登还是跟著阿兰黛走下车。
相比起他们刚到这里的时候,天色又明亮了许多,破晓的曙光已在地平线最尽头的方向展露出一丝微光。
艾登舒展了下筋骨,確认了安娜的身影就在不远处,转而看向了旁边的阿兰黛:“你采的呢?”
阿兰黛蹲在草地上,捧起一盆顏色靚丽的鲜:“在这呢。”
虽然不像安娜那么积极认真,但作为採活动的发起者,阿兰黛还是有挑选不少漂亮的朵。
“漂亮吧?”她炫耀地向艾登展示自己的成果,露出一排白净的银牙。
艾登瞅了一眼盆中的鲜,给出中肯的评价:“漂亮。”
阿兰黛嘟起嘴巴不满道:“太敷衍了。”
“什么才叫不敷衍呢?”艾登无奈道,他又不是口吐莲的吟游诗人,哪里能说出华丽优美的辞藻。
“嗯…夸的在具体点嘛。”少女思考了一下,语调里多了几分撒娇一般的意味。
阿兰黛其实也没想好什么叫不敷衍,只是她很喜欢看到艾登这副无奈却又认真回应她的神情,让她有一种被重视、被在乎的感觉。
艾登陷入了苦思冥想,对於一个写日记都要绞尽脑汁的僱佣兵来说,让他想出合適的讚美之词实在有点太难为他了。
望著艾登笨拙思索的表情,阿兰黛笑了笑,將自己的半张脸颊隱藏在满盆的鲜背后,仅露出一双翠绿的漂亮眸子。
“鲜好看,还是我好看?”她遮住自己泛红的脸颊,偷偷观察著艾登的表情。
团簇拥下,少女的脸红娇艷欲滴,美不胜收。